凱哥也是蘇長青北影的師兄，於是聊了不少授課教授的軼事，氣氛不錯。</p>
酒桌上蘇長青也一再主動敬酒，顯得謙遜有禮，給足凱哥麵子。</p>
凱哥特地詢問了張導在威尼斯的情況，兩人當年一個是導演一個是攝影師，憑借《黃土地》同時在國際上拿了獎，一同成名。</p>
雖然後來各自發展，都在國際上大放異彩，但兩人仍有交集，他們的代表作都一半以上是鞏琍主演。</p>
蘇長青不知如何說合適，隻說張導心態很輕鬆，已經在籌備新片。</p>
凱哥點頭：“不容易啊，他這個人擰巴，難得能輕鬆。”</p>
鞏琍最初不太願意接拍《霸王彆姬》，還是張導鼓勵的，說明兩人各自發展後關係還不錯，不過的確很少同框打交道了。</p>
酒席快結束時凱哥說他也在籌備新片，但沒有說片名和內容。</p>
後來還是韓廠長告訴的蘇長青，凱哥正在籌備曆史劇《荊軻刺秦王》，工作剛剛開始著手：“現在定下來的就兩件事，我是製片，他是導演。”</p>
怪不得凱哥出現在韓廠長的酒桌上，他的嗅覺和身段真不差，對未來的把握很準。</p>
其實從《荊軻刺秦王》開始，凱哥出品的片子基本都是韓廠長任製片，至少也是之一。</p>
這一點蘇長青沒做到，一直保持相對獨立，韓廠長始終是出品人一類的虛銜，並不真的參與影片製作。</p>
與張導比較，凱哥更擅長開拓市場，九七年前喜歡與香港合作，九七開始就轉向了日本，《荊軻刺秦王》《無極》《妖貓傳》等都有日方投資並監製，算是國際合作的作品。</p>
不過蘇長青比兩位師兄都走得更遠，直接去日本收購了公司，日本也早就成為他的重要票房來源。</p>
《荊軻刺秦王》後來是鞏琍、張豐毅、李雪健、王誌文等主演的，凱哥自己出演了呂不韋，如同張導在《有話好好說》裡客串收廢品的。</p>
這片子拍得還是不錯的，也提名了戛納電影節主單元，不過和《有話好好說》一樣沒什麼動靜。</p>
所以導演在自己作品裡客串插一腳，不是過戲癮的話，那就是有點急了。</p>
其實凱哥目前也遭遇了張導同樣的困境，《霸王彆姬》後的片子水準下降太明顯，口碑有點崩，甚至有人開始質疑《霸王彆姬》是不是他父親背後操刀導演的。</p>
這個猜測很荒繆，凱哥父親的確擅長拍戲劇片，代表作《野豬林》，也拍過劇情片，比如《知音》，但最高藝術水準擺在那，九三年已經七十多歲了，不可能大爆發，是拍不出《霸王彆姬》的。</p>
經過兩天舍命陪君子，《黑天鵝》最終將檔期定在十月一。</p>
“長青啊，這是我能爭取到最好的檔了，也算是為國慶獻禮，特彆有意義。”</p>
對於韓廠長的扶持，蘇長青是感恩的：“韓廠長為了電影事業的發展鞠躬儘瘁，我會永遠銘記在心的。”</p>
空口白牙說好聽的沒有意義，韓廠長沒那麼好糊弄。</p>
蘇長青很自覺地提高了北影廠在《鋼琴教師》中的投資占比，並將韓廠長的出品人改為總策劃。</p>
韓廠長很滿意，在蘇長青前往巴黎的當天，特地發來短信：“一往無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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