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胡笳問蘇長青:“你和阿佳妮什麼關係,敢明目張膽地帶著她到波爾多度周末?”
蘇長青謹遵阿佳妮教導,**概不外泄,一口推得乾乾淨淨:“一點關係沒有,我原本隻打算帶李奧、周蘭花來的,是丁嘉洛和她哥出於商業目的邀請了阿佳妮,你沒看他們都釀上酒了。”
“我感覺你們很親密。”
“哪有,那是你的感覺,一起工作比較熟悉而已。”
“真的?”
“當然真的,我從來不和女演員拉拉扯扯,你還不知道。”
胡笳對此的確很了解,瞪了他一眼:“是麼?”
午餐後趙莊主聘請的專業餐飲外包團隊到了,開始布置晚上的招待會,在古堡的院子裡擺放了兩排長桌,鋪上雪白的桌布。
這樣的招待會酒莊每年都要搞一兩回,屆時客人們的活動範圍很廣,工人們也很有經驗,將電線一直拉到外麵的葡萄園裡,架起臨時燈架。
丁嘉洛和西門雄都幫忙阿佳妮做酒去了,蘇長青則和胡笳蹓躂到葡萄園裡散步。聊了這三年的生活。
“其實我想來巴黎學習已經有段時間,當時關於我們的負麵傳言也不勝其擾,所以走時有點負氣,就沒和你打招呼。”
胡笳已經很坦然,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當時我們分手時間不長,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分手?
她連分手這詞都順口說了。
蘇長青可沒認為兩人之間存在分手。
對同一件事,兩人的理解和感受顯然是不一樣的,蘇長青認為那是一段還沒開始的戀情,而胡笳則可能當作初戀了。
關係平平淡淡,招呼都沒打一聲,能算確定了戀情嗎?
這不好說,對胡笳來說蘇長青整天去人藝找她,拍《公主的決斷》每天去現場陪著,那就是追求。
而且前後也有大半年,大家都看著呢,怎麼能算沒事?
何況還牽了手呢。
至於負麵傳言,蘇長青壓根就沒注意,而胡笳顯然比較上心。
“我太麻木了,考慮不周,所以這些年拍電影也從不觸碰感情題材。”
蘇長青給自己找了個大台階。
何止不觸碰感情題材,他這幾年拍的電影裡沒有出現絲毫愛情的味道,這個有目共睹。
過去的已經過去,胡笳說她在巴黎一邊繼續舞台劇實踐,一邊攻讀了戲劇學碩士,剛畢業沒多久。
“聽起來過得快樂而充實,接下去什麼打算?”
“當然是回國,我出來就是半工半讀完成進修的,現在畢業了當然回去。”
真是個上進的孩子,不過以她的家庭狀況,不需要半工半讀吧?
蘇長青從沒聽她提起過想出國讀書的事,看來互相的了解真的很膚淺。
另外胡笳的那些狐朋狗友恐怕沒想到她有一天會回國,不然也不至於對蘇長青信口雌黃,故意令他難堪。
這是個好機會,蘇長青趁勢說了:“你也是的,怎麼會搞到沒錢讀書,當時你投資四維九十多萬,現在已經兩千多萬了。”
當時這些錢蘇長青算她投資了《太平號》,占比不小,票房分了不少。
陽光下胡笳側過頭仰望蘇長青,盯著他看了許久:“我當時沒說是投資四維的。”
她當時的確沒說是投資,把錢扔下就遠走法國了。
“當時我說是。”
“沒人逼你非掏出這麼多錢。”
“作人一是一二是二。”
胡笳看著他淡淡地笑:“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回國後再好好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