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於將金融市場上賺的錢虧回去一半。
“我請教了劍橋、哈佛、耶魯大學的幾位著名經濟學家,都不太看好日本的未來,所謂再次輝煌恐怕隻能在夢中了,中國崛起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亞洲的格局將恢複曆史常態,這時候投資日本是不明智的。”
這位認識的教授還挺多,五湖四海哪的都有。
而且話說得也挺有見地,日本的確沒能再次輝煌,在與中國的出口競爭中逐漸失去海外市場份額,自身市場又太小,除非發動戰爭重新洗牌並打贏了,或者中國自身出了滿清那樣的大問題,否則沒有希望反超。
綜合種種參考意見,稍有見識的人都不難得出判斷,蘇長青領導大家走錯了方向,於是在購買禦城之門的過程中,不斷有人對丁嘉洛提出質疑。
其實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當不了解一個人時,因為某種信息不對稱,反而容易產生盲目的信任,甚至類似宗教般的狂熱。
這些人與蘇長青就是如此,因為準確預言了泰國的金融風暴,這些特彆相信人脈的特殊人群很快聚集而來,也在丁嘉洛的組織下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巨資。
然而一年下來雖然賺了大錢,蘇長青的神話光環也漸漸褪去,常人的一麵顯現得太多了,權威性就下降了。
甚至有人說:“蘇導演拍電影絕對是大師級,人脈深厚消息靈通,不過房地產市場和金融不一樣,資本很難操控日本這樣規模的市場,搞投資千萬不能想當然。”
這話每一句都是對的,如果沒有先知先覺,蘇長青也會這麼想,所以他不怪這些人開始不信任。
其實圖瑪城堡聚會之後,他思前想後覺得衝動了,有些後悔直接把祥雲這些人組織起來繼續炒房產。
合夥做投機生意如同嘯聚山林,最好一把一利索,買賣得手一聲口哨就散了。
搞橫山是不一樣的,需要長期投資,本應該另起山頭重招誌同道合的。
所以他很痛快地對丁嘉洛說:“成立祥雲我是收了這些人百分之二十傭金的,比一般金融信托高百分之五,大家是利益關係,不會怪任何人念完經打和尚。
你和他們說吧,想走的都可以走,橫山馬上將資金本利結清,咱們的大門是開著的,以後想繼續合作也隨時可以回來。”
丁嘉洛這段時間也承受了一些壓力,但沒想到蘇長青竟然允許有人提前離場:“我說大哥,您也太大度了,這些人在波爾多是求著跟您乾的,真的讓他們來去自由?”
其實蘇長青隻是說漂亮話,這些人都有頭有臉,走了是不會好意思再回來的。
“我們又不是黑幫,還能扣著人家的錢不成?”
“您掌握著這些人的巨額資產和秘密,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跳出來鬨事的,真允許抽資?”
祥雲解散時已經積累了七十三億美元的資金,扣除本金和稅費蘇長青能抽取近十億,既然人心不穩就重新洗牌,沒必要帶著三心二意的人繼續玩。
“按我說的做吧,大家耳根都清淨些。”
於是丁嘉洛開始貫徹蘇長青的指示,開始一個個征求金主們的意見,想退出就進入結算,這花了不少時間。
八幡晴美也讚成他精簡橫山:“我們家族的信條是不允許彆人摻和生意,把不忠誠的人都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