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看著落地玻璃想緬懷點什麼時,柳雨菲的電話打過來了:“哥,你在哪?”
雖然感覺被耍弄,可幾年休戚與共下來蘇長青很了解柳雨菲,沒道理責怪她維護穆沐的利益。
說到底錯的是自己,不能怪彆人忍耐。
可聽到她的聲音還是有些來氣,忍不住沒好氣反問:“找我乾什麼?”
“我問你在哪。”
蘇長青順口說:“我在王府井呢。”
“我在你身後。”
蘇長青一回身,就看到柳雨菲似笑非笑走過來:“我一直跟著你,就猜你會到這來,緬懷曾經純真的感情?”
這真是自作聰明,會走到這完全是偶然,要緬懷也是緬懷曾經的幼稚,以為重生了就能洗心革麵,其實本性難移。
“你不是回去了麼,跟著我乾什麼?”
她可能是一激動離開了,但很快冷靜下來沒走遠。
兩人並肩站在窗前,柳雨菲指著飯店裡:“當年我們就在那張桌子吃飯,你走進來說想請穆沐試鏡角色。”
蘇長青當然記得這些,穆沐一時還沒什麼反應,反而是柳雨菲特彆激動,跳起來幫忙問了許多問題。
後來去她們表演的劇場試鏡,也是她忙裡忙外安排。
蘇長青感歎了一句:“我辜負了青春中很美好的一些東西。”
柳雨菲握住他的手:“哥,青春還沒逝去,下決心糾錯吧。”
蘇長青沉默許久,最終看了一眼柳雨菲:“我會的。”
人生如戲,大家各安天命吧。
晚上梅露蘭打電話來,告訴蘇長青沒事了:“這段時間記者會氣氛都比較緊張,沒哪個記者願意將有限的提問機會浪費在花邊新聞上。”
不過也不是虛驚一場,米國許多報紙轉了荷蘭模特的那篇報道,隻是沒有記者在新聞發布會上求證而已。
萊昂納多都打來電話:“非常抱歉,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可能給您帶來了些困擾。”
蘇長青能說什麼,這並不是他的錯。
半夜時東方寧華打來電話,似乎很有把握:“你的事主流各媒體都不會發消息,網貼也會及時刪,隻要不犄角旮旯故意去找,這消息國內應該沒什麼人能看到,兩三天後就沒事了。”
她倒是老練,蘇長青除了感謝也沒法說彆的。
接下去兩天蘇長青不再理睬這事,通知了《殺死那個人》劇組的演員們二月二十一日大年初六在東京神野開始配音,爭取半個月完成。
還是投身工作吧,其他的事都沒意思。
兩天後的二月十二日晴美給他打了個電話:“聽說你在好萊塢鬨了緋聞?”
日本媒體與爸爸囯聯係緊密,把這消息轉了。
蘇長青口吻很不以為然:“都是胡扯的,我隻是參加了萊昂納多的一個派對。”
晴美沒再說什麼:“娛樂圈就這樣,經常出奇聞。”
三天後的二月十三日,蘇長青在穆沐家吃的晚飯,柳雨菲也在,大家談笑風生十分愉快。
淩晨時梅露蘭打來電話非常興奮:“參議院表決結果出來了,彈劾沒有通過,總統沒事了!”
華盛頓那邊還是十二號下午三點,柯總沒事了。
“恭喜恭喜,你和你父親都賭贏了。”
梅露蘭父女在其他人遠離柯總的關鍵時刻選擇支持,這一把贏得很大。
放下電話,被吵醒的穆沐轉身問:“有事麼?”
蘇長青:“沒事,美國那邊朋友告訴我,柯總統的彈劾沒通過,沒事了。”
穆沐睡眼惺忪,又轉身回去繼續睡:“這都能沒事……”
“就是,這都能沒事。”
世界太平,好像大家都沒事了。
蘇長青卻睡不著了,睜著眼睛聽著穆沐的呼吸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