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日有什麼特彆意義嗎?
沒有,隻是個普通的日子,算起來還有整整一星期就過年了。
平湖秋月指的是秋高氣爽時節西湖平靜如鏡,皎潔的秋月與湖水交相輝映,一色湖光萬頃秋,是自古公認的良辰美景,蘇長青與柳雨菲坐在嶽廟之前湊趣看的是平湖冬月。
柳雨菲並不覺得有趣,話題更掃興:“哥,穆沐上春晚的事有著落了嗎?”
蘇長青回來快兩星期了,穆沐在北舞的舞蹈節目還沒確定上春晚,有點尷尬。
據他了解濮存析和小師妹趙薇薇今年都上,而且還參與主持,張導新捧的女星章子儀也上去唱歌,雖然穆沐這個節目是北舞送的,遲遲不定是幾個意思?
無論幾個意思,反正沒給蘇長青麵子。
上春晚這事不太好說,有的人節目再爛年年上,有的人再大的腕也不好使,選拔標準誰也說不清。
柳雨菲早幾天就對蘇長青說了,得找人介入一下,穆沐都準備大半個月了,如果最終沒上多掃興。
這不僅僅是掃興的事,傳出去不好聽,指不定就傳成得罪央視被封殺了。
蘇長青介入了,一打聽總導演名字很耳熟,仔細一想倒真想起來了,這家夥上一世在業內很活躍,三年後因為貪汙罪被判了十年,他老婆就是唱《金梭銀梭》的那個女歌唱家。
這種人非常容易搞定,但已經是顆定時炸彈就沒人和他瞎玩了,於是蘇長青找關係和他談心。
本打算一步到位動用一下東方寧華,又感覺小題大做,丁嘉洛知道後接過去了:“彆麻煩她了,這導演我正好能找人說上話,我來吧。”
丁嘉洛做事還是靠譜的,她敢攬就十拿九穩,不過蘇長青仍特地交代:“一定要遵紀守法,搞不正之風已經不對了,彆再花錢。”
丁嘉洛嗤之以鼻:“這種事犯得著嗎,咱穆沐實力擺在那他不給上,這家夥就是等著咱們找他。”
蘇長青當然明白是這麼回事,這導演以這樣的風格做事,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了狠茬,進去是遲早的事。
總之丁嘉洛找人去疏通理順了,現在兩天過去了,還沒有反饋。
蘇長青倒是不急:“春晚節目除夕當天都還可能調整,舞蹈節目本來就不是熱門,給的時長有限,再等兩天。”
現在是隆冬,湖邊風有些大,兩人挽著手往回走。
正因為風大,他們出門時就戴起了羽絨衣的帽子,也不怕彆人認出。
”演員是個被人選擇的職業,穆沐已經功成名就也無法例外,一旦走出四維照樣碰壁,”黑暗中柳雨菲不時看著蘇長青:“你得再推她一把,上更高的台階,否則隨著年齡慢慢大了,很容易被後起之秀代替。”
演藝明星上更高的台階,那自然是努力成為藝術家。
在職業規劃上穆沐的路是比較單一的,除了演藝之外並不擅長彆的,如果繼續拍通俗劇、上各種節目,的確容易被取代,繼續搞藝術是最好的選擇。
就像柳雨菲說的,在四維之內當然沒人能挑戰她的地位,然而她要麵對的不僅僅是四維,唯有不斷提升不斷加光環,才能保持熱度。
這一點上柳雨菲顯然非常理智,兩年前就堅持不肯放棄企業管理、不和穆沐瓜分資源,現在是真的文體兩開花了。
“你說的對,”蘇長青想到張導新捧的章子儀都能輕易上春晚,而穆沐還在北京等通知,心裡就不是味:“等我弄完了《航線》,就為穆沐量身定做新作品。”
前年拍《黑天鵝》就是打算力捧穆沐的,也獲了獎,但穆沐並未拿到女主大獎。
之後一年多蘇長青忙著打開歐美市場,而穆沐連著拍了兩部金庸戲,顯然不是在藝術家的路上前進。
柳雨菲非常讚同:“我知道拍《航線》是上麵的任務,接下去還是多為穆沐籌劃一下吧。”
其實《航線》也不能說是哪方麵的任務,自始自終也沒人明確要求蘇長青必須拍一部這樣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