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樂嘛,身在侯府,活著不易,隻能儘量活得順心些。
況且,隨著局勢的變化,七哥那邊也不大安全。
以前時不時遇到一次意外事件,近兩年已發展為刺殺。次數雖少,亦必須有所防範。更要提防外人知道他目前做的事,身邊有近身侍衛,行事更方便些。
倒是委屈了武溪,由於六......
公子仍在東郡,親事未有著落。鳳氏有心讓他回來相看,順便成親生子,再回東郡求學。
可惜不僅被他拒絕,侯爺更是堅決反對他回來。讓他留在東郡安心求學,若遇到喜歡的女子,直接娶了便是。師長如父,不必非要爹娘在場。
為了此事,鳳氏哭了許久。
六公子的親事諸多波折,又遠在他鄉,定遠侯作主不必等他了,給武溪與七公子選了日子,成了親。
畢竟是越過兄長,不宜張揚,僅僅是拜完堂便算禮成。
外人眼裡的委屈,武溪並不在意。
在她眼裡,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假的,是為了確保侯府和七公子的安全。她身為侍衛,蒙主家看重,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辭,何況是假成親。
七公子性情豁達,是個隨遇而安之人。成親之後,與武溪相敬如賓,相處融洽。
長輩們將此看在眼裡,對他倆的未來十分看好,包括元昭。
“洛侍衛可有看好的人家?”回城的途中,元昭假寐時,冷不丁開口問洛雁,“你今年19了吧?再不成親,洛叔大概要急得從墳裡爬出來催你。”
洛叔,洛雁的爹隨三公子出征,途遇時疫之地,受感染而“亡”。
眼下的局勢越發危急,死士們的親屬被悄無聲息地轉移出去,如果有親屬的話。洛叔才四十多歲,到了外邊,再娶妻生子並非難事。
洛雁不能走,她也不想走。
郡主金尊玉貴,尚且有勇氣留下來麵對惡劣的生存環境。她從小習武,就是為了做郡主的侍衛,焉能棄主而逃?
“沒有。”洛雁毫不猶豫地回答,“郡主還是多操心自個兒吧,小的不勞您費心。”
“彆啊,”元昭歪在車裡的軟臥上,戲謔道,“咱看看銀杏和銀朱她們,嫁人生子,過得挺快樂的......
,你不羨慕?”
“不羨慕。”洛雁麵無表情。
主子能打趣她,她不能打趣主子。隻能呆板回複,甚是無趣。
這幾年,郡主身邊的侍衛越來越少了。管賬的銀杏不知何時與世子的賬房看對了眼,喜結連理;四大侍女之二,銀朱和碧環分彆嫁給小廝南柏、侍衛石墨。
都生娃了,娃小,做阿娘.的一時離不開,暫時當不了要跑外勤的侍衛,隻能留在郡主的院裡當貼身婢女。
南柏和金水如今常被留在府裡跑腿,隻有石墨一如既往地擔任侍衛一職。他的兄弟石竹也在,侯爺本想讓哥倆走一個的,他倆不樂意。
“其實東堂也不錯……”元昭若有所思。
“謝郡主誇獎!”坐在前車外沿的東堂立馬接話,“但小的隨緣,不急。”
明確地拒絕她的亂點鴛鴦,洛雁嗤笑,元昭在車裡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