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一副小耗子偷吃的模樣,薑氏不禁抿唇淺笑。
祠堂的門口已被她派人守住,外人就算知道她給郡主拿吃的也不敢怎樣,更不敢報給侯爺知曉。整個侯府,啊不......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侯爺最疼小嫡女。
嘴巴上嚷嚷罰她,誰還當真了不成?
“阿娘,我還要在祠堂過夜,怎不給我帶些被褥過來?”元昭瞅瞅阿娘和珊瑚的身後,啥都沒有了。
“用不著,待會兒有人給你送。”她就不操心了。
唔?元昭挑眉,表情不解,但很快便知道啥意思了。等用過夕食,娘倆說了一會子話,薑氏帶著珊瑚離開。
不久,另一批前來探望的人出現在祠堂。
二嫂管氏、三嫂嚴氏曾替她在阿爹麵前求情,無果。妯娌倆隻好偷偷帶了厚墊子、被褥啥的過來,讓她彆太乖,等到天黑便到祠堂旁的小隔間將就一晚。
除此之外,兩人還偷藏了一些水果和點心塞給洛雁,讓她瞅準時辰給郡主吃。
由於是偷偷來的,不宜久留。
但是,兩位嫂嫂前腳剛走,五姊姊後腳也到了。說知道兩位嫂嫂給她帶了吃的,她便隻帶一壺蜜漿過來。
“謝謝五姊姊。”元昭笑道。
“你外甥鼻子靈,姊姊不便多留,免得他找過來跟你學壞了。”五姊姊打趣道,叮囑洛雁督促她吃食,便匆忙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元昭抿了抿嘴角。
歲月無情啊,昔日素雅端莊、含羞帶怯的五姊姊,如今活像一名乾活利索的民婦。這樣也不錯,至少比成天愁眉不展的四姊姊強,雖然她時常麵露微笑。
此次元昭奉召回京,首次與嫁為吳家婦的四姊見麵。那臉上的笑容除了真心的歡喜,還隱藏著一絲身不由己的苦澀。
不知二娘是否知道,倘若知道,她心裡又會怎麼想?
四姊自從那次小產後,肚子再也不見動靜。二娘時常把她叫回長公主府接受醫官的診治,吃了不少藥,依舊無聲息。
倒是......
四姊夫吳觀一連抬了幾名妾室,左擁右抱,庶子女是一個接一個地生。二娘雖氣,卻無法乾涉太多,誰讓四姊生不出孩子呢?見了吳夫人還得陪笑。
當然,不管四姊過得如何,都不是元昭能夠插手的。
否則,不等吳府生氣,二娘已經回府苦苦哀求她甭多管閒事了。在她眼裡,女兒既是吳府的人,日子的好壞全在吳府的一念之間,娘家人最好不要多管。
免得吳府遷怒於女兒,日子更難過。
想到這裡,元昭長歎。
七哥、七嫂在莊子住,來不了。無妨,跪累了,她照舊到院裡練練功,舒展一下筋骨就行。
……
安平郡主被罰跪祠堂,曲大姑娘今晚也不好過。被她爹從京衛司“贖”回來之後,險些氣瘋了的曲夫人罰她跪院子,也是一晚不準吃飯。
夜裡,趁大家都睡著了,曲大人悄悄帶著仆從給長女送吃的。
破天荒地,曲大姑娘居然沒有食欲。抬起一張憔悴與不解的麵孔,委屈地問:
“爹,修路的銀子為何要咱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