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昭兒,你在牢......
裡沒吃苦頭吧?”
“沒有,我是郡主,他們哪敢對我動粗?不過審問幾句罷了。”元昭笑著轉一下身,給阿娘和二娘仔細打量。
“那就好,”鳳氏安心了,“既如此,我……”
“二娘,”元昭摟住她的手臂,撒嬌道,“我雖大難不死,仍心有餘悸。有您在,我就等於多一道護身符。不如咱到側院說說話,好歹等我冷靜些您再走嘛。再說……”
話說了開頭,欲言又止地瞅一瞅母親薑氏,對方正掛著一張“你給阿娘悠著點折騰”的冷漠臉瞅她。
元昭不禁咧嘴一笑,向母親屈膝行禮,道:
“阿娘身子不好,孩兒就不打擾了。二娘,走,咱到側院去,您給我聊聊四姊姊的事唄……”
鳳氏拗不過她,隻好順了她的意。
“可是殿下,太後娘娘那兒……”芳綾急忙追上去。
“太後娘娘那兒我已經知會過了,和那位內侍說明兒一早入宮謝恩。”元昭再次打斷她的話,不悅地回頭瞅她,“你若著急自己入宮便是,莫嘰嘰歪歪的。”
“傻話,”鳳氏拍了元昭一下,嗔怪道,“二娘不去,她如何能去?行了,芳綾,本宮自有分寸。你要是覺得悶便四處走走,不然就安靜呆著。”
主子發了話,芳綾哪敢多說什麼?隻好跟著進了側院。
“二娘不是讓你出去玩嗎?跟著乾嘛?”元昭見狀,心裡頗不滿,“侯府也是二娘的家,還怕有人對二娘有所怠慢不成?”
芳綾本來有所顧忌,此刻一聽,反而淡定下來,屈膝道:
“奴婢不敢,奴婢是太後娘娘賜給殿下的近身侍婢,理應寸步不離隨身侍候,不敢有誤,望郡主莫怪。”
“就讓她跟著吧。”鳳氏不以為意,“你四姊姊的中,二娘身邊的幾個侍婢都知......
道,無妨。”
既然無妨,那就跟著吧。
元昭不再反對,衝洛雁道:
“我有要事與二娘促膝長談,你找人把側院打掃乾淨,讓自己人守著,你留下侍候。”
“諾。”洛雁應聲而去。
“昭兒,二娘不能久留。”鳳氏略為難。
“二娘,是關於爹的事。”元昭極力挽留,憂心忡忡道,“我在牢裡聽人說,阿爹在前線不大好……”
光是這句話,讓鳳氏淚波盈眶,垂首拭淚。身邊的侍女默默跟隨,形同聾啞之人。
由於鳳氏傷心落淚,一路靜默,腳程慢了下來。等到了東側院,裡裡外外的雜役已然不在,院落顯得十分清靜。
等兩人在室內安坐,那名侍女安靜地跪侍在側,與洛雁打對麵。
“二娘,”當元昭開口時,說的卻非晉西戰事,“您可知,我阿娘曾經想過讓我離開……”
聽到這話,原本裝聾作啞的侍女微怔,旋即一股寒意自心底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