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眾人抬頭一看,看到二樓的欄杆前站著幾名侍衛凶神惡煞的盯著樓下大堂的眾人。看到這裡,到妙人坊尋歡的客人們頓時恍悟。
這是遇到神仙打架了,今晚恐怕無法如願了……
“你到底誰的人啊?”二樓,信王盯著夏五郎,陰沉著臉質問,“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彆忘了,你是皇親國戚!你和我才是自己人!”
夏五郎是夏太後的娘家子侄,他爹是夏侯爺,信王不得不緩下......
口吻。
“殿下,何必為一群無關緊要的罪奴,破壞陛下與國公府之間的情分?”麵對兒時的小夥伴,夏五郎好言相勸,“上一代的恩怨就該隨著老國公的逝去而消失。
如今陛下和阿昭情如兄妹,善待國公府也是先帝的遺願,你……”
“兄妹?”信王被氣笑了,“我大皇姊為何突然要去封地?樂安為何貶為郡主?章含章大人又是死於誰手?”
夏五郎想解釋,但被他打斷了,
“要救人,行,讓東平巷親自來領人!”
“阿昭有公務在身,來不了。”一看對方那模樣就知道,事情無法善了,夏五郎放棄解釋,“她要買這些人,你阻止不了。”
罪奴出了信王府,就由不得他作主。
一場兄弟,傷人的話他不忍心說,但,阿昭的地位確實在諸王之上。這兒不是信王府,甭說妙人坊的管事,哪怕它背後的主人也不敢違抗東平巷的手令。
“夏五郎,老子今天把話撂這兒了,”得不到滿意的答複,信王耐心用儘,緊著腮幫子一字一句道,“她要救人,我偏不讓!你敢硬來,我把她們都殺了。”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妙人坊的管事匆匆來報,國公府的七郎少司農帶著銀兩來了,說要把人帶走。
信王聽罷,眼前一亮,冷笑著繞開夏五郎下了一樓大堂。夏五郎雖知不妙,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真的跟他起衝突,連忙也下了樓。
或許他救不了那些女子,至少要讓七郎毫發無損,全身而退。
一樓大堂,女子們仍跪著,妙人坊的客人們仍在等著。眾目睽睽之下,信王一派悠閒地坐在手下人擺好的席位,戲謔地笑看衣冠周整、眉目清秀的北月七郎:
“沒想到少司農大人今晚有此雅興,打算先來嘗個鮮?”
......
“季文見過殿下,”北月七郎向對方作揖行禮,禮畢懇求道,“懇請殿下高抬貴手,將這些女子讓與季文。大恩大德,季文闔府銘記,他日定當傾力以報。”
見夏五郎久久出不來,北月七郎猜他可能遇到了阻礙,一打聽,果然……人已經出了信王府,又有嫡妹的手令,今晚他無論如何也要帶走她們。
為了幾名女奴,不惜狐假虎威拿著嫡妹的手令對搞信王府,那叫風.流.韻.事,與政權無關。
頂多他聲名掃地,當不了官。
對他而言,和那些人的性命相比,名聲和官職不算什麼。
“闔府?”信王冷哼,“你不過是國公府的一名庶子,有何資格代表闔府?想帶人走,行!讓你們國公爺來求我。”
“國公爺年紀大了,他來的話影響太大,不好。”說罷,七郎取出國公府的令牌,“他已將此事托付於我,代表國公府與妙人坊交涉,懇請殿下體諒。”
國公府可以受辱,但國公爺是家主,是北月氏的顏麵,不能受辱。
嫡妹是公主,代表皇室的顏麵。信王畢竟是皇室子弟,不宜起衝突。
能和平解決的事,儘量保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