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吃點心的時間點,顧流兮又去買了一點小吃,又考慮到蔣寒言有傷口的關係不能喝咖啡,就給他買了牛奶,還順道熱了一下。
拿著這些東西直接上樓,繼續敲蔣寒言的房間門,蔣寒言來開門的時候,穿上了白毛衣和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休閒帥氣。
果然白毛衣是一個不會過時的梗,太好看了!
看了眼睛都要懷孕了。
“你又來乾什麼。”蔣寒言的眼睛眯了起來,因為還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沒有多說,隻是言語間多了幾分厭惡。
“我來看看你啊,你是我的病人,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受傷,但是我好歹救了你,就要對你負責,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點心,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顧流兮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袋子,沒等蔣寒言同意,就將東西放下,一溜煙的跑了。
蔣寒言看了一眼放在腳邊的東西,隨意的提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轉身進屋。
對於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是不屑的。
顧流兮也知道自己的東西是進了垃圾桶,但是這種事情不能急,她必須慢慢來,就算是石頭的心,也應該會被焐熱。
有了這個認知,顧流兮開始認真研究怎麼攻略蔣寒言的辦法,除去每天的一日三餐,還有什麼東西,或者是可以帶著蔣寒言去做的。
顧流兮都認認真真的做了一個筆記,然後收了起來,將它命名為戀愛三十六計。
管你是誰,都給我準備好,乖乖的到我的碗裡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顧流兮除去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帶著一些清淡的食物,去了蔣寒言的房間的門口,開始敲門。
可是這一次開門的不是蔣寒言,而是自己在白天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戴口罩,依舊是那一款黑色的長風衣。
“好巧啊,又見麵了。”顧流兮麵不改色的打招呼,頭試圖往裡麵探,“對了,我記得這裡應該不是你的住的啊,主人呢?”
很快的,蔣寒言就從裡麵出來,手臂上的傷口剛剛包紮好,袖子都還沒放下去,在看到顧流兮的時候,蔣寒言的臉色一變。
“我給你準備了晚飯,放在這裡,你記得吃,傷口還沒好之前,記得注意點。”顧流兮笑眯眯的說完,再一次逃了。
而蔣寒言的臉色更是難看了,看著地上的東西,克製著自己不發火,原本是想直接扔掉的,但是身邊的男人卻將他撿了起來:“怎麼,昨天晚上被追殺,是她救了你?”
“進來說。”蔣寒言的聲音冰冷,十分嫌棄他手中的袋子,拉著人進去了。
“怎麼說呢?這都給你送晚飯了。”男人打開一看,發現還不錯,都是對病人好的東西,一些蔬菜和清淡的魚類,“我看這人對你還挺不錯的。”
“扔出去。”蔣寒言倒是不感興趣。
“丟出乾什麼,我還沒吃飯呢,給我吃也不錯,你可以不吃。”男人說道,又很快想到了顧流兮的身份,“其實這個女人對你來說,反而是個有用處的人,她是個醫生,之前學術會的時候我見過,而且還是白祁晟的青梅竹馬,按照我的觀察,白祁晟挺在乎她的,如果可以把她握在手裡,你可以少很多威脅。”
男人的一句話,讓蔣寒言陷入了沉思。
原來竟然是這樣嗎?
......
顧流兮回了房間之後,鬆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軟在了沙發上,這個人的氣場是不是太強大了。
還沒等顧流兮喘一口氣,電話就來了,是白祁晟的電話。
“喂,你好,有事請留言,沒事情掛電話,謝謝合作。”顧流兮接了起來之後,沒等對方說話,倒是先說了一大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人在哪裡。”白祁晟的聲音似乎很疲憊。
“我在酒店住著。”顧流兮淡聲道,“有事嗎?”
“醫院說你請假,而且那天晚上你也沒有去醫院,去你家也沒有人,要是電話還打不通,我要直接去你家找你了,你在酒店乾什麼,也不說一聲。”白祁晟說了很多,話裡話外,似乎都是對顧流兮的關心。
“沒乾什麼,就是覺得家裡住的有些煩了,而且近期是因為病假休息的,想出來玩玩而已,怎麼了?”顧流兮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哪裡。”白祁晟知道顧流兮沒事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顧流兮表示頭大,你一個男主,不去關心女主,這麼關心我乾什麼。
“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我有點困了。”說完之後,不等白祁晟開口,就直接掛了電話,扔在了隔壁的沙發上,然後看起了電視。
電視裡播放的新聞還是關於蔣寒言的事情,但是說的十分神秘,因為誰也沒有見過蔣寒言的真麵目,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長什麼樣的,所以外界的傳聞很多,各種各樣,有得離譜的還說他根本不是人,是一個惡魔,所以才不會被警察找到。
顧流兮忍不住嗤笑,這群人的想象力這麼豐富,不去寫,真的是可惜了。
看了一會兒之後,顧流兮也無聊了,乾脆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洗了個澡之後,收拾了一下,調了一個鬨鐘,趴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顧流兮就被鬨鐘叫醒,洗漱了一把之後,精神很好的出門買早操給蔣寒言吃了。
這一次敲門,蔣寒言很久才過來開門,而且頭發都是亂糟糟的,身上穿著睡衣,看樣子,應該是被自己的吵醒了,顧流兮隻覺得尷尬。
兩個人站了一會兒之後,大眼瞪小眼,十分尷尬,最後顧流兮隨意的把早餐往蔣寒言的懷裡一放:“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睡覺,但是你的身體還沒好,早餐還是要吃的,吃完了再去睡吧,我下次直接把東西放在門口吧,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顧流兮的聲音很小,麵色通紅,連帶著耳根子都已經紅了,不知道為甚,此時麵對蔣寒言的時候,總有種窘迫的感覺。
就好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了。
所以在說完之後,顧流兮逃得比上兩次還要快,根本不給蔣寒言講話的機會,就已經竄進了等在那裡的電梯裡麵,走了。
蔣寒言的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手中的早餐,還帶著溫度,抿唇,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難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