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熊胖子那個麵相,按理說隻能是個貧賤窮命,卻坐擁了現在的一切,現在看來他是占了本來不屬於他的東西——這裡的財產,本來該是小樂繼承的。
程星河插了一句,說小樂說,他是被勒死的,死前也不明白,他“爸爸”為啥這麼做,更不知道為什麼,“爸爸”要先活活剜了他的眼睛——他當時叫喚的嗓子都啞了。一直想問問“爸爸”。
難怪,小樂被埋在了電廠河裡挺長時間,想回家,可他一直也找不到鑰匙,隻能趁著下雨天陰氣重的時候出來找。
終於,今天有人把鑰匙拿出來請他,他才進了門。
我拳頭都攥緊了,媽的,這個熊胖子還是個人?千刀萬剮都是輕的!六歲半的小孩兒……就算是為了錢,他怎麼下的去手?而且,到了現在,一點悔改的意思也沒有。
熊胖子不耐煩的說道,他說也說了,可以幫他把那玩意兒趕走了吧?價錢還可以商量。
說著他又抱怨了起來,說:“怎麼我就這麼倒黴呢?都是擺局,張勝才那b就發了財,我他媽的倒好,找了你這麼個野狐禪,落個引狼入室……”
我一下就愣了,張勝才?對了……他之前說,有個朋友擺了陰麵風水,去了迪拜包嫩模,說的竟然是張勝才?
要是這麼說,張勝才死的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他的食指也出了問題,說不定,也跟九鬼壓棺裡的東西有關係!
熊胖子之前說,張勝才的風水局是個姓江的瘸子擺的,那找到他,說不定就能弄清纏我那東西的來曆了!
我剛想再問他幾句,忽然牆角一個東西衝著熊胖子撲過來了,熊胖子感覺出來,“嗷”一嗓子就往後退,這一下,正撞在了門上,門開了。
隻聽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熊胖子一邊嚎叫一邊跑出去了,他這一走,屋裡的燈冷不丁也亮了起來,刺的人眼睛疼。
等適應了光線,我才看見大門開了,那串濕腳印子也走出了門外——他跟上熊胖子了。
這下好了,熊胖子出事兒也是自找的。
而程星河正在盯著我。他那雙澄澈的眼睛冷冷的,看我的目光卻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什麼物品。
我讓他看的渾身發毛,問他看啥呢?
他嘴角一勾笑了笑,把眼神錯開,悠哉悠哉的就往外走,回頭瞅了我一眼:“你要在這過年?”
我眼尖,看見他悄悄把一個什麼東西裝進了懷裡。
我還想起來了,程星河到熊家到底乾什麼來的?他這種無利不起早的貨,不可能是來學雷鋒做好事的,媽的他到底拿了啥?
外麵的雨下的還是很密,我和程星河冒雨上了車,他跟剛洗完澡的狗一樣甩了甩頭上的水,說,
小孩兒已經知道我不是幫凶了,臨走對我道了個歉。
我說不要緊,不知者無罪,那小孩兒夠慘了,我也不是冷血的人。
程星河說你記確實幫了大忙了,那個引狼入室局,不就是你擺的嗎?
是引財入室。
現如今熊胖子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尋思橫不能白帶他來一趟,就決定無論如何也得想轍從他這裡問出點什麼來。
可還沒等我開口,他就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要想弄清楚你身上的東西是什麼,得先找到那個姓江的瘸子。
我立馬問道:“你認識那個江瘸子?”
程星河說道,這你就彆管了,不過我知道,那個姓江的瘸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找個人去楊水坪。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生辰八字一樣,全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時出生的。
而且,這些人沒有活過四十九天的,死的時候,也都會缺少一根右手食指。
我一後背的雞皮疙瘩全炸出來了。
我也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時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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