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張曼攬鏡自照,覺得自己真好看,拿了個旺仔吸的凍似得東西就喝了起來,把程星河勾的來了饞蟲,仔細一瞅不饞了——那是利尿劑,專門消腫的。
我心裡幸災樂禍,你就消腫吧,消腫消的越快,你的好運氣也就到頭的越快。
車開到了山上,下來一看,景色真心不錯,一條河從左邊兜過來,半包住一個秀麗山峰,山峰線條玲瓏,恰似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這叫少女弄發,頭發的發通發財的發,搞經濟確實很合適。
隻是,少女的裙擺下,像是踩著什麼東西,被大片的樹林子擋著,我沒看清楚。
這一下車,剛想看一看,忽然烏泱泱先湧上來了一群村民,眼巴巴的望著祁大年“祁總,夜叉的事兒,你想出主意來了沒有?”
“是啊,現在正是收參的季節,我們這一走,這一年的辛苦就白忙了……”
原來最近要有惡劣天氣,眼看著夜叉吃人鬨這麼凶,他們要是逃走了,那些人參都得打了水漂——再說,家家戶戶除了種參沒彆的飯碗,逃走了還能乾啥?
祁大年連忙說道“大家放心,我已經從城裡請了大師,肯定能……”
“大師?”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年啊,不是我說,你小子也奔三十的人,怎麼一點人事兒不會乾呢?”
人群分開,一個男的背著手走了過來。
這個人梳著個時髦的油頭,長著一雙兀鷹眼,鷹鉤鼻子,模樣陰森森的,看樣子比祁大年大幾歲。
周圍的人見了這個人,都畏畏縮縮的喊一聲大祁總。
祁大年也有些吃驚“哥,你怎麼來了?”
說著跟我介紹,說這是他親哥,祁大慶。
親哥?不對啊。
祁大年父母宮上,代表父親的日月角豐隆,說明他爹活的還好好的,可他哥的日角塌陷,顯然老爹早就死了。
這倆人說是親兄弟,怎麼還不是一個爹?
我雖然好奇,但人情世故還是懂的——這種事兒,不能在公共場合瞎問,容易招來麻煩。
而大祁總冷笑了一聲“我們祁家,沒你這麼沒出息的玩意兒!放著人命案子不管,你還有心情找什麼大師,我看你腦子是不是尿給泡了?這裡的事兒你也彆管了,趕緊帶著你那幾個神棍給我滾,人參山的事兒我接手了。”
顯然,這個大祁總才是他們家有實權的人。
祁大年一聽,頓時就慌了,連忙說道“大哥,話不能這麼說啊,你不是答應了老爺子,這半年讓我管參山嗎?這……這時間還沒到呢!”
“時間是沒到,可誰想的到你這個掃把星逮著什麼克什麼。把這些種地的也克了?”大祁總顯然罵祁大年罵慣了,當著這麼多人,也沒有一點給兄弟麵子的意思“再讓你管下去,人死絕了你出錢拿賠償款?草蜢弄小雞—自不量力。”
那些參農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說起來,都是祁家的親戚,可在他看來,這些人恐怕根本沒資格跟他一樣姓祁。
而大祁總一邊說著,一邊又端詳起了我們來,冷笑了一聲“彆的不說——這就個打工仔就是你請來的大師?就這一個個的德性,也就你這種豬腦子能信。”
那些村民聽了大祁總的話,也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們。
張曼平時捧高踩低慣了,連忙討好的說道“大哥你彆生氣,我也說大年呢,他就這兩天為了參山的事情著急,才痰迷心竅,把這幾個賣狗皮膏藥的找來,我現在就把他們轟走!”
臥槽?你不站在我這邊也就算了,連你老公的麵子也不賣,我看你的腦子才像是讓尿給泡了。
祁大年頓時十分尷尬,隻得轉臉說道“大師,我對不住你們……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就當我沒提過……”
臥槽,看這意思,忙幫不上,極樂河的事兒你也沒心情跟我們說了唄?
那不行,這事兒還真的跟著摻和摻和不可。
剛要理論,我忽然發現,這個大祁總的後腦勺上,像是掛著一絲邪氣,是個我沒見過的顏色。
而且,七星龍泉冷不丁,也顫動了起來——方向正對著那個大祁總。
把七星龍泉都驚動了——這個大祁總的邪氣,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