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程星河一眼,程星河知道了我的意思,立馬往前搶了一步,假模假樣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走就走,臨走呢,幫著帶幾句話——這位大娘,你閨女是不是前些天沒的?走的時候你們家的棺材釘把她頭發給釘住了,她動彈不得,沒法下黃泉,托我告訴你一聲,還有啊,她不是真心尋死,是把老鼠藥當成辣椒粉撒菜裡了,也挺後悔。”
那個大娘的臉頓時就白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按著胸口就喘了起來“難怪……難怪我夢見丫丫指著腦袋哭呢,我苦命的丫丫,原來是為了這個……我這個做娘的對不起她啊……”
眾人頓時都愣住了,程星河接著又說道“還有這個大伯,當年您夫人去世的時候,您答應了不給孩子娶後媽,要親自把孩子拉扯大,可你後來說話沒算數,現如今夫人不樂意了,拿著把金剪子,讓我告訴你一聲,她在黃泉下等著你。”
那個大伯頓時也傻了“你……你說啥?她,她還帶著呢?”
原來那個大伯當初得了病,他老婆尋思男人死了,自己沒法養大一對兒女,就請了巫師,把自己的壽命換給了丈夫,事情還真成了,大伯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她倒是得了重病,她臨死要求就是彆給孩子娶後媽,免得孩子被虐待。
大伯當時感動的答應了,可後來把事兒忘在了腦後,程星河這麼一出口,他才想起來,老婆當初下葬,是帶著了一個剪刀,說大伯要是違抗誓言,她必然用剪刀把他命根子剪下來。
剪刀的事兒隻有大伯自己知道,一聽程星河這麼說,嚇的什麼似得,差點沒暈過去。
村裡人一看程星河露出了真本事,哪兒還顧得上大祁總,直接跪下就給程星河磕頭,讓程星河想想法子,救救這個村裡的人。
大祁總火了,就要把這些人給拉起來,說他們是一幫愚民,讓人糊弄幾句就洗了腦。
可村民已經被夜叉的事兒嚇的夠嗆,見了我們,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哪兒可能放手。
大祁總一看自己說的話不如放屁,頓時十分尷尬,程星河以一種救世英雄的姿態,假模假樣的把人們拉起來,說“父老鄉親們可拜錯了——我就是個夥計,真正厲害的,還數我們老板。”
說著就指向了我“我們老板能上山捉老虎,下海擒蛟龍,才是真正的大佬,夜叉也砍死過倆仨的,要是我們老板出馬,彆說夜叉了,日叉都不是問題。”
日你個頭。
眾人見了程星河的本事,已經拿著程星河當個大佬了,再一聽我比他還有本事,擠過來對著我就拜,我趕緊都給拉起來了——程星河牛逼吹的太過,我又不是哪吒轉世,歲數大的人拜我要折壽的。
大祁總一看這個勢頭,頓時就皺了眉頭,顯然十分不樂意,可眼看著村裡人都認定我們了,他也沒轍,就死死的瞪了我一眼,接著看向了祁大年,不聲不響轉身上了一輛奔馳,走了。
等他一走,祁大年才鬆了心,連聲跟我道謝,說自己沒出息,要不是我有本事,這事兒都成不了。
張曼生怕被人當成啞巴,連忙說道“死腦筋,大哥也是為了你好,血濃於水,大哥的話不聽,你還能聽誰的話?”
祁大年隻得應聲,表情十分無奈。
她這腦回路怎麼長的呢?真是誰娶了這娘們誰倒黴。
張曼還想發表高見呢,我腳底下運氣,悄悄踢過去個石頭,她那穿著高跟鞋的腳一踩,“媽耶”一聲摔倒,褲子本來就緊繃,這會兒襠直接摔裂,捂著屁股就跑車上去了。
哦豁,這隻是個開端,她的倒黴事兒一樣一樣就要來了。
眼瞅著祁大年也鬆了一口氣,我記掛著他哥腦袋上的邪氣,就問他,他哥到底怎麼回事,跟他意見很大?
祁大年歎了口氣,說道“讓大師笑話了——張曼這人就這樣。”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當初為啥要娶張曼,你是看上她哪兒了?”
還是你讓人給下了降頭了?
祁大年一愣,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是到了歲數,一直也沒找到對象,我大哥給我找的嗎?”
原來當初大祁總說,我是為你好,雖然這個姑娘又醜又胖學曆還低還是二婚,可配你正合適啊,你這個條件,就彆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