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條件?這祁大年不缺胳膊不短腿,怎麼就得娶個張曼?呸,殘疾人恐怕也看不上張曼。
隻能說這個大祁總對弟弟太狠了。
這會兒天色不早,村裡人就把我們招待進去了,讓我們住在了一個老太太家裡——她們家寬敞。
老太太很健談,一邊給我們燉殺豬菜,一邊跟我們閒聊,我就故意把話題引到了祁大年哥倆身上了。
老太太一聽,說這事兒問她算是問對人了,她當初就在祁家當保姆呢。
原來祁大年看著風光,其實是黃柏木做磬子——外麵體麵裡麵苦。
祁大年他媽死得早,小時候他爹娶了後媽,後媽帶來了一個哥哥,就是這個祁大慶。
祁大年一開始還挺高興,覺得家裡添了人口,可他大哥一來了,就一直壓著他一頭,小時候就欺負他——自己手裡有吃的,也非得搶他的,他要不給就打,打雪仗的時候,他大哥把石頭包在雪裡砸他,差點沒砸瞎他一隻眼。
他爹從來不管他,說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喊彆人幫忙,跟老娘們有啥區彆?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大哥是忌憚他才是真正的祁家人,想著除掉他,自己占這裡的家產。
而他爹也偏心大哥,時間長了,他大哥早把祁家的產業給占完了,就這麼一個人參山,是他爹分給他的。誰知道,剛分到了手,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要是人參山的事兒處理不好,他是真的沒法在祁家有立足之地了。
程星河聽到了這裡氣的要炸毛’這他娘不是鳩占鵲巢?’
老太太一邊往鍋裡撒香油一邊搖搖頭,說這也要沒辦法,誰讓他自己沒本事,不吃香呢?
我尋思了一下,就問老太太,大祁總在出事之前,來過人參山嗎?或者,想想跟人參山有沒有什麼聯係?
老大娘想了半天,這才說道,彆的聯係倒是不知道——不過他搞過個大學生創業優待政策,那倆回鄉創業,作死惹夜叉的大學生,好像就是他招來的。
程星河立馬跟我對了對眼。
殺豬菜吃飽了,我們就跟村民說了一下,想上羊拐子河看看去。
村民知道彆提多高興了,趕緊就夾道送我們去了。
這個山上都是彩鋼房和養人參的大棚,看著還挺氣派,但是最近可能村民不敢上羊拐子河附近來了,河邊的大棚破了,呼呼往裡漏風,都沒人管。
一瞅羊拐子河附近,扔著不少垃圾。
原來是作死大學生家裡人恨夜叉傷人,用紙船裝了很多垃圾,婦女穢物,甚至香灰啥的,順流而下,給夜叉送去了。
村民怕跟夜叉的矛盾進一步激化,嚇得不輕,可死者家屬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意思是我們家都死了人了,還有啥好怕的?萬一激怒了夜叉更好,夜叉把其他人的孩子殺了,心裡還能稍微平衡點。
這他娘都是什麼想法啊?
作死大學生的朋友還組織了校友,下去找夜叉,要把夜叉給逮住,給朋友報仇。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年輕人人從河邊跑上來,興奮的喊道“鄉親們,你看我們撈上來了什麼!”
一看清楚了那些人抓上來的是什麼,我的心頓時就沉了一下。
這都不僅是作死了——是作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