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散,是必然之勢。
而狄將軍的前途,敖一鬆本就心懷隱憂,現在注意到狄將軍與主公的不同尋常,自然就更為憂心。
他這廂迷茫著,那廂敖家根本沒想過他會回絕,還沒收到敖一鬆的回複,直接就把一封致歉的信函遞到了狄其野那裡。
這封信還算客氣,意思是我們家孩子承蒙狄將軍照顧了,如今敖戈不幸身死,敖家急需敖一鬆回去主持大局,想必將軍也不會不近人情,敖家提前感念將軍放人之恩,日後必有回報。
狄其野自認是位稱職的軍師,白天不打仗都待在帥帳裡,隨時準備為主公出謀劃策。
於是顧烈莫名其妙看著狄其野對張信紙笑了半天,然後讓親兵去喊右都督。
右都督敖一鬆進帳,先給兩位行禮。
狄其野把信紙交給他,笑著說:“阿右,本將軍一點風聲都沒聽見,感謝信都送到眼前了。聽說你決定回敖家當家作主了?”
敖一鬆一目十行的看了信,心裡有了決斷。
他對狄其野拱手道:“將軍,這個決定,屬下也是頭一回聽說。”
“你還沒決定?”
“不,屬下決心追隨將軍,與將軍榮辱與共。”敖一鬆單膝跪地,“敖家種種,往後與我無關,屬下會寫信與他們說明白。”
狄其野很是驚訝。
他雖然覺得敖家這信寫的有些傲慢,隱隱約約透著敖一鬆任他們拿捏的意思,可他又沒必要管人家家務事,而且敖一鬆素來是五大少裡最聰明的,回頭誰拿捏誰還真不好說。
回歸家族是人之常情,他叫敖一鬆來,隻是想問問究竟怎麼回事,取笑兩句。
沒想到敖一鬆說要跟著他,不僅是現在跟著他打仗,敖一鬆說的話,竟是要一直跟著他,與敖家一刀兩斷的意思。
聰明人怎麼會做出這種決定?
“你……”狄其野不知該說什麼好,他與手下大校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不是這種從屬關係,“你要不要回去再想想?”
敖一鬆卻因為終於想通了一身輕鬆,他快活地笑著說:“將軍,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回去寫信。”
他對兩人再度一禮,輕快的跑了出去。
“等等、”狄其野倆字沒說出口,敖一鬆人影都沒了。
狄其野鬱悶。
聽到顧烈毫不掩飾的笑聲,狄其野更鬱悶:“笑什麼?”
顧烈故作無知:“沒什麼。”
“沒什麼是笑什麼?”狄其野不依不饒。
顧烈不隱晦地意有所指:“我笑有人膽子小,生怕把人連累了,一聽有人要跟著他,嚇得不敢應聲,非要人再想想。”
狄其野反唇相譏:“總比不開竅的傻子好。”
“不開竅?”顧烈沒聽懂。
狄其野絕望了。
大白馬都勉為其難地接受無雙的騷擾了,無雙再拿下一匹王馬指日可待,他居然還是搞不定顧烈。
狄其野用一種生無可戀的語氣說:“隨你笑,笑吧,彆嗆著。”
半斤笑八兩,誰看不起誰啊。
牧廉鬼鬼祟祟地探進頭來。
“師父,主公,”他半個身子都在帳簾外,滿臉愁容,恭恭敬敬地喊。
狄其野懶得搭理他。
顧烈問:“有事?”
牧廉點點頭:“主公,您能讓我師父出去嗎?我有話要說。”
狄其野嘖嘖稱奇,今天一個兩個都怎麼了?
隨後狄其野轉念一想,居然真的一聲不吭出去了,路過牧廉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輪到顧烈驚訝了。
“說吧,”顧烈好奇地看著牧廉。
牧廉行了個禮:“主公,我想要薑延。”
“……你說你想要什麼?”
牧廉懷疑主公耳朵不好,於是幾乎是對著主公喊著答:“薑延!”
顧烈完全愣住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