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現在的身體,到底隱藏了些什麼秘密?
難得的,沈航向鏡子裡的自己提出了這個問題。
但顯然,薇薇安、西西裡這種人都不知道,他更是不可能明白。
笑了笑,衝個澡,坐在床邊,靜靜的等待天亮,這是他日常渡過夜晚的方法,有時候會看書,也有時候會找出錄像帶,看很久以前的電影,當然更多的時候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看,發呆般的等待曙光來臨。
…
墓地,兩個遍體鱗傷的人在黑夜的暴風雨中對峙著。
拉文的左邊臉都陷了進去,帥氣的小夥滿嘴牙跑風,這是在剛才的戰鬥時,被克拉德一石碑給砸的。
他雖然很淒慘,但克拉德絕對比他好不到那裡去。
克拉德一條腿折了,現在正在半跪在地上,鼻梁被砸扁了,除此之外他的胸口還插著一根木刺,這是拉文為了打贏這場架偷偷藏在懷裡的。
就在剛才克拉德將拉文打翻在地時,已經完全處於失敗之中,突然一下子刺入胸口。
“卑鄙。”克拉德張口罵道,胸腔被捅,他說話的時候還噴著血。
“你用石碑砸我就不卑鄙嗎?”拉文冷笑,凹凸的腦袋實在是滑稽。
“因為你太蠢了。”克拉德吐著血,伸手握住木刺,雙眼一緊,隨後一把扯出了木刺。
“哇!”
木刺拔出來的瞬間,他張口狂吐,血水如柱。
“你不是選擇了一輩子呆在墳墓裡嗎?為什麼要出來?還要加入那群瘋子!”拉文怒聲質問。
“因為我瘋了。”克拉德回答,他掙紮的想要再次站立,但身體支撐起來的時候,立即失去平衡,向著左邊直接側摔在地。
“瘋了,就給我滾去精神病院。”
“還有這個地方嗎?”
“沒有的話,我會親手幫你蓋一間,用鐵籠子把你關進去。”拉文舔著嘴唇,神態十分變態。
“你不也沒有繼續跳崖了嗎?比起我選擇進入墓地,隻怕一開始選擇跳崖的你其實早就瘋了吧!”克拉德嘲笑道。
“我沒瘋!我很清醒!”拉文怒吼著,“我沒有瘋,我跳崖隻是在尋求死亡而已!我隻是想死而已!我沒有瘋!”
“哈哈哈!原來你比我可憐多了!”
“住嘴!”
拉文揮舞著拳頭,再次衝了上去。
他一拳轟在了克拉德的嘴上,似乎要將他的嘴巴給轟碎,讓他再也不能說話。
但他同時也被克拉德一拳打中了肚子,身子躬成了蝦子。
克拉德這一拳暗藏了很久,打的拉文一時脫力,直接倒飛在地。
“哈哈哈!拉文,你也不想繼續生活在這裡了吧?我進入墓地隻是等待死亡,我隻是等不到而已,而你卻一直
在真正的尋死,可惜你求死不能,你比我更痛苦。哈哈哈哈…”克拉德看著拉文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儘情的嘲笑。
“我要撕爛你的嘴!”
“你在嫉妒我,我敢放下一切,加入骨頭社。而你,終究隻是個膽小鬼而已。”
“你說誰膽小鬼!你這個蠢貨!”
雨夜中的廝打與辱罵更加的激烈,不死之人的戰鬥,根本就沒有勝敗。隻有雙方厭倦了才會停止。
…
雨,在六時三十五分十三秒的時候停了。
沈航一夜無事,一直在注意著窗外的雨和牆壁上的鐘,所以他確認的這麼準確。
不過,雨停後,天也微微亮了,但溫度卻反而更低了。
“要進入雪天了嗎?”寒風從窗外卷進來,刺骨的冰涼讓沈航哆嗦起來,他自言自語的說話,已經可以看見嘴裡的霧氣。
他緊了緊衣服,發現有點單薄,反身在櫃子裡找衣服添上。
砰!
房門卻被踹開來,被一隻白皙小巧的腳給踹開的。
腳的主人薇薇安,臉上毫無表情,看到正在加外套的沈航,冷酷的下達逐客令:“現在,立即,馬上,將她給我帶走。若不是當年的承諾,我才不會將她帶到終眠之地。”
“知道了。”沈航點頭,他起身來到門口的時候,腦子突然靈光乍現般的浮現一個念頭,然後看著肆無忌憚的脫黑色洋服的薇薇安問道:“你是不是傲嬌?”
“滾!”薇薇安順手將脫掉的黑色裙子朝他砸過來。
沈航被衣服撲了一臉,少女的體香裹了一臉。縫隙中看到薇薇安正在操起一個玻璃瓶,沈航立即快速的跑走,避免再被潑一身的福爾馬林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