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1、阿斯蘭街孤獨的我(1 / 2)

人類不死以後 三魚 6313 字 8個月前

阿斯蘭大街上,最令人煩惱的就是一張張一模一樣的臉,就算智腦記憶庫賦予了他們不同的人格,但有時候你真的很難去分辨誰是誰。

“我討厭克隆人!”收銀台前的馬可一臉厭惡的看著超市裡正在選擇商品的顧客們,很不符合自己工作身份的表達了嫌棄。

我站在他的旁邊,很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臉和正在泡麵架子前選擇泡麵的顧客做了比較,兩個人完全一樣。

“明明自己也是克隆人,你為什麼要討厭呢?”我吐槽道。

“我是不同的。”馬克很認真的道。

我:“哪兒不同?”

馬克:“你看我的左邊眉角有一顆痣。”

他指著自己的眉角很自豪的炫耀。

我好心的提醒道:“也許是你擠青春痘留下的疤。”

馬克有些憤怒,繼續拿出證據:“不止這裡!我的鼻子也比他們要挺拔!”

“這隻是你的錯覺而已,你們克隆人真的這麼在乎與眾不同麼?”我很好奇的問道。

“你們永生人類是不會懂的!”馬克提高了一些聲音分貝,顯然我的問題惹毛了 他。

幾個顧客朝這裡望來,我們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馬克眼睛轉了轉,憋不了幾秒鐘後又開始和我說話。

“據說機器人工會最近在鬨罷工。愛德華區全麵停產。”馬克像似販賣小黃蝶的小商販一般一隻手擋住一邊嘴,防止聲音漏風的告訴我。

“你還真是有不少小道消息,讓他們鬨吧!反正不過是把每天18個小時的工作量減少到17個小時而已。”我對這個消息沒多大興趣,聽這些消息,我還不如多多觀察這些顧客,畢竟利用外貌難辨很多阿斯蘭人都愛做點小偷小摸的事兒。

“這一次據說他們要求放假!”看我興趣不大他似乎想爆更多的料來吸引我。

“一群廉價金屬殼而已,惹怒了智腦直接重置他們的程序。”我並不在乎這些,烏托邦流浪的漫長歲月裡,這些事情早已經不新鮮。

“還是做人好。”馬克嘀咕著,他的嘴巴實在是停不下來,那怕我不怎麼搭理他的時候。他也能自言自語。

阿斯蘭人,雖然性格迥異,但他們共同的基因源似乎讓他們都有了這種話嘮的屬性,在我接觸許多阿斯蘭克隆

人後,我可以很確定,阿斯蘭身前一定是死於話多。

店裡的顧客逐漸多了起來,我也開始忙碌。

阿斯蘭街是平民街道,人口克隆為庶民樣本為一個叫做阿斯蘭的普通人,也就是和馬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統一稱為阿斯蘭人。

烏托邦333個區域街道,這樣的克隆區占據了大概一半,而剩下一半的二分之一則屬於機器人,再二分之一屬於真人種。還有一些混合街道,屬於三類人混居。

真人種,又稱為永生人類。也就是我這種不老不死的家夥,因為大腦上限原因,我沒法成為進化者與煉金術師,屬於很多裡麵的廢物,不過我有著永生因子,是烏托邦所選定的傳播者,所以我還不至於被處理掉。

這個有些奇怪的社會,不是地球,而是五百多年前逃離地球的宇宙飛船烏托邦內部空間。

逃離地球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地球發生了巨大的災變,所以人類隻能逃亡。

出發時,船上大概有三百萬人,但一場詭異的宇宙風暴後,人類死亡了兩百九十萬九千,剩下九萬一千人,這九萬一千人自此獲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

不死,是什麼樣的不死呢?簡單來說,經過一係列的試驗證明,一切物理性方式無法致死,也就是餓不死,殺

不死,無論是刀砍劍刺跳樓溺水火燒亦或者其他方式,人類都不會死亡,我們就像是一個遊戲裡的數據npc,任何形式的掛了後,會在五分鐘後自動刷新在原地,滿血複活。

一開始,這簡直是酷斃了。大家狂歡,認為進化到了終點,人類成為了神明。人類開始囂張,每個人都在膨脹,不死,成神,誰還用怕誰,飛船政府解體,各自互相攻擊,烏托邦號變得極其混亂。

直到烏托邦智能管理係統(簡稱智腦)奪權後,人類才穩定下來。

說到這裡,必須告訴大家,這艘船的統治者不是真人類中的進化者也不是煉金師,更不是克隆人和機器人,而是智腦。

智腦能成為統治者的理由很簡單,他能殺死人類,不是物理性的抹殺,而是他可以重置人格,剝奪記憶,也就是說,人可能一下子就變成了白癡。

當時智腦發威的時候,好多不服的家夥被當場處理,現在還像傻瓜一樣扔在動物園和猴子們一起生活。

社會在智腦的監控,穩定有序的發展到現在,雖然智腦有點死腦筋的將規則與秩序,法律與道德的枷鎖套的太緊,但這也讓烏托邦變得很平靜。

而且他依舊堅持著自己被人類寫入的第一程序,尋找新的可生活星球,為人類移民,傳播人類文明。所以現在的烏托邦依舊在宇宙中穿梭。

真人,在烏托邦有挺多特權。特彆是進化者和煉金師,而像我這種漫長生命也沒有發生進化,並且也沒有煉金能力的真人,其實是挺尷尬的存在,我的福利待遇稍稍好於庶民克隆人,卻比不上精英克隆人,不過還是有專屬的房子,每周也有足夠日常生活的福利基金,不過由於一些特殊原因,讓我的生活基金被扣除了一百年,所以我才不得不出來打工。

我叫歐德,在烏托邦世界裡過的不怎麼樣的不死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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