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舊案線索儘斷,隻留一絲蛛絲馬跡,確實不好查。卻也不至於,屢屢被阻。
甚至是上一步蕭祁白查出了什麼,沒過多久這?線索就會被抹去。
這?後宮中?,誰又有這?樣的好本事?
“嚴查這?幾日獄中?來往人員,不可漏放過一個。”
侍衛:“是。”
結果第二日,就傳來一個非當值日和人換班的獄卒吊死在城外的消息。
線索再次斷掉。
實在有意思。
……
觀雲寺裡的生活簡單而?平靜,早起挑水砍柴,誦經抄經,太陽東升西落,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雲泠在觀雲寺中?的生活適應得很?好,幾次走過這?寺中?的每一個角落,已經十分了解這?裡。
連靜雲師太也誇她是個靜得下心來的人,給她取法號,靜心。
雲泠與寺中?其他?師姐們?亦相處得很?融洽,從?沒鬨出過什麼矛盾,甚至她們?還幫助她許多。
在這?觀雲寺中?,唯一稍顯得不太和諧的便是身穿暗服的四個暗衛,雖然她們?平常不會顯現於人前,但是一身的淩厲血腥殺氣與這?寺裡佛法簡直格格不入。
靜平師姐每次看到她們?的身影,都要道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雲泠每次都隻是笑笑。
日升月落,雲海浮沉。
雲泠細心手抄了一卷佛經,遞給一個暗衛,“這?卷佛經是我認真?抄下,為殿下祈福。算是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大人幫我快馬送給殿下。”
至她來觀雲寺中?,每隔半月便抄一卷佛經交由暗衛遞到太子?手中?。
……
東宮內。
陳國公?撫著胡髯焦躁地走來走去,嗓音渾厚,“你是一國太子?,未來的君王,選妃然後誕下子?嗣才是大事,還要拖到幾時?”
妹妹去世,無人張羅太子?的婚事,也隻有他?這?個做舅舅的才能為他?操心一二。
可他?這?個外甥從?小就是極為有主意的人,不想做的事誰也做不了他?的主。
陳國公?也是乾著急,“你若嫌蘭茹性情不好,舅舅也不是非要你納她不可。但其他?世家的小姐呢,總可以選兩個吧?”
謝玨安坐書案後,表情坦然,“孤正當年,選妃之事,不急。”
“你不急我急,”陳國公?腳都要走起火了,忽然轉頭?問,“你究竟在等什麼?”
望了他?一眼,眼神銳利,“我聽說你送一個女官去了觀雲寺,等回來便要納她為側妃。”
“難不成是為了那個女官?”
現在不納妃,要等那個女官回來再納?
謝玨手一頓,片刻後又繼續批閱奏折,“孤是欲納她為側妃,但她還不足以影響孤的決定。”
“那是為什麼?”
“新政之事剛剛施行,孤沒有精力關注其他?。”
“你啊你,”陳國公?胡子?快氣得翹起來,又想起他?現在是太子?,終究不方便像小時候一樣教訓了,一揮袖氣衝衝離開,“氣死我了!”
陳國公?離開後,書房內重?新歸於安靜。
謝玨放下筆疲憊地揉著額角。
安公?公?小碎步跑進來,手裡抱著一卷佛經,笑意滿滿,“林鷹大人剛剛加急送來的,姑姑親手抄的佛經,呈於殿下。”
至姑姑進了觀雲寺,每隔半月便會送一卷手抄佛經過來,到現在已是第六卷 了。
可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