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午飯還是晚飯?”
她點點頭,將床尾的桌子支起來,接過護士給的飯時看一眼她胸口的懷表,十二點整。
隻是把吃藥改成吃飯而已,白塗心想。
護士依舊推著那輛破舊的車,從門口走到她床前,用沒有語調的聲音:“三十七號床的病人,起來吃飯了。”
再加上之前沒有數的時間,應該是一個時。
五十三分鐘。
時間格外難熬,當古怪的護士再次推開門時,白塗反而鬆了口氣。
病房裡沒有鐘,她無法知道時間,心裡在默默地數著秒。
白塗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回到了床上,床發出嘎吱的聲音,像是動作再大一點就會瞬間崩塌。
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這裡還有一個不知道去了哪裡的38號床,和一個不似活饒護士。
隻知道在精神病院,隻知道一個編號,三十七號床的病人。
原主身份不明,處境不明。
她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用力地敲擊著她的耳膜。
砰砰——
白塗不敢冒險,果斷關上了窗戶。
黑霧感覺到白塗的存在,正朝她靠攏。
外麵是一片濃濃的黑霧,完全阻擋了視線。
看見窗外景色的一瞬間,白塗愣住了。
窗被用力推開,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
白塗深呼吸一口氣,下床穿了拖鞋,繞過那個可憐的枕頭走到窗邊,鐵質窗框生了鏽,玻璃缺了一個角用紙補了起來,泛黃渾濁的玻璃讓她看不清外麵的環境。
她和係統失聯了。
空蕩蕩的病房回蕩著她的聲音。
抱著僥幸的心理再次低聲呼喚:“主係統,在嗎?”
心沉下來,病房裡的溫度似乎也比方才低,她不禁將被子裹得更緊。
噠噠噠——
走廊上的腳步聲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