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2 / 2)

賀明浠眼睛一亮,朝男人比了個敬禮的手勢,聲音洪亮又清脆:“Yes sir!”

溫禮喉結顫動,忍了半天,最後敲了下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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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溫禮幫忙做戲,老爺子還真沒懷疑,讓廚房單獨裝了一些的飯菜給賀明浠送過去。

賀琛雖然每次見賀明浠時都沒好臉,但對溫禮還是挺客氣的,飯桌上和溫禮寒暄了不少,他老婆和兒子比較寡言,也就剛入座的時候和溫禮打了個招呼。

“你也說說她,一天天打扮成那個樣子,那五顏六色的頭發我看了就慪氣,”賀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誰家正經姑娘這麼穿,就算以後進了集團,她那副打扮,誰服她?”

說到這兒,賀琛又對老爺子勸道:“爺爺,她就不是那塊料,集團現在就是再缺人也不能指望她啊,她一個女孩子,能頂什麼用?”

然後又指著正安靜吃著飯的賀明澎說:“小澎現在也不小了,等一上大學就能進集團跟著學,他在學校成績不錯,就是再等他幾年也比把集團交給賀明浠強啊。”

老爺子皺眉,打斷賀琛的發言:“好了,集團能不能交給你女兒,誰說了都不算,看她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接住,她要接不住,我也不會硬給。”

“還有,要是你這個做爸爸的能爭氣點,我至於把主意打到你女兒身上嗎?”

賀琛麵色訕訕,一下子沒話講了。

吃過飯,溫禮拿著廚房給賀明浠準備的準備回房,正要上樓,被人叫住。

他回身,才發現是是賀明浠那個寡言的弟弟。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長得很快,比起兩年前,賀明澎長高了很多,有了俊秀少年的樣子。

賀明澎和溫禮不熟,突然搭話顯得唐突,好在溫禮沒有像賀明浠一樣拒絕。

他抿抿唇,問道:“姐姐的流感嚴重嗎?”

溫禮估摸著賀明浠這會兒應該在房間裡放肆地玩手機,便說:“不嚴重。”

“哦,好。”賀明澎點點頭。

很短的一場對話,但溫禮還是轉達給了賀明浠。

“貓哭耗子,”賀明浠嚼著飯,含混不清地說,“他和他媽巴不得我被趕出家門,沒我攔著,人家就是明正言順的小太子爺了。”

賀明浠看起來很排斥這個弟弟。

溫禮沒有多問。

家裡人不知道他們分居,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從來沒同床共枕過,自然也就隻準備了一間房。

家裡房間很多,倒是可以悄悄去彆的房間湊合一晚,隻是一旦被發現,就不好解釋了。

賀明浠睡了午覺不困,但溫禮得睡覺啊,賀明浠猶豫了半天,最後下定決心,實在不行就睡一張床,她賭溫禮是個正人君子。

然而還沒開始賭,溫禮就說:“你睡吧,我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

果然是正人君子。

躺上床,賀明浠不受控製地去想。

新婚的那個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他是怎麼打發的?

“那個、溫老師。”

她以為溫禮睡了,沒想到黑夜中卻傳來他無奈的回應:“什麼事。”

窗外的月光溫柔,竟襯得他低沉的聲音也有了種溫柔似水的的錯覺。

聽得她耳朵發燙,賀明浠真的不好意思問。

“我現在的頭發顏色真的不好看嗎?”

她沒話找話,想到今天又被親爹給逮著頭發和穿搭數落她,她就覺得不服氣。

對於打扮這件事,賀明浠一向不在意男的怎麼想,隻是今天被親爹那樣惡毒的辱罵,她再乖張,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於是想從溫禮這裡獲得一點認同感。

“還有我平時的穿搭。”她又補充。

溫禮說:“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隻要不影響市容。”

賀明浠嘖了聲,強調:“我是問你好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兒,溫禮的聲音淡淡的,反問她:“如果我說你黑發好看,你會把頭發染黑嗎?”

賀明浠一愣:“不會。”

“那你問我乾什麼。”

溫禮沒再理她。

她自己的頭發,當然想染什麼顏色都行,就是染成了彩虹的顏色,隻要她自己看著順眼,他都不會說什麼。

但他記得黑發的賀明浠是什麼樣子的。

從小的家庭環境使然,溫家是很傳統的家庭,性格千人千麵,但表麵的教養都是滿分,無論做事還是待人。

之所以在見過了賀明浠之後並不排斥和她結婚,也是因為對她的第一印象確實認可。

一頭長黑發,溫婉嬌憨的長相,淺淺微笑起來,很符合他印象中的煙雨江南四個字。

江南多水,小姑娘也像水一樣清澈柔美。

不過她自己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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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賀明浠趁著親爹一家還沒起床,把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的溫禮叫起來,連早餐都沒吃就開車回了櫨城。

當然把溫禮大清早叫起來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賀明浠得好好上課。

賀明浠也確實做到了。

做到了一個星期。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每節課都去上了,雖然上課還是跟聽天書似的,不過隻要去了,就是進步。

然而老實了一個星期,賀明浠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天她逃了一節課,上這節課的教授是個超級老花眼,賀明浠賭老教授發現不了,然而上午一逃課,中午溫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她下午來一趟辦公室。

賀明浠也自知理虧,說了聲好,中午就提前回了學校,找溫桃一起吃飯順便吐苦水。

“我真的懷疑他們是在針對我,我逃課的時候特意找人打聽了,那個老教授老花眼加近視眼,五米開外人畜不分,而且還不愛點名,逃課成功率百分之百,怎麼到我這裡就百發百中了?你說是不是他們針對我?”

賀明浠實在想不通。

溫桃說:“明浠嫂子,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太特彆了呢?”

賀明浠愣了:“哪裡特彆?特彆漂亮嗎?”

“首先,你是特彆漂亮沒錯,但我現在說的不是你的臉,你都說那個老教授五米開外人畜不分了,所以他應該不是靠你的臉認你的。”

溫桃打量了一眼賀明浠。

最近天氣又冷了一些,賀明浠今天一身炫酷的黑粉機車外套,小短裙加上過膝長靴,襯得一雙腿又細又長,當然最炫酷的,是她最近又去補了個色的粉色長卷發。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眼。

就連溫桃有時候上課,都能聽見她們係的男生討論說經管係有個粉頭發的妹子特彆炫,膚白貌美,然後互相攛掇著下次在學校碰見了去要聯係方式。

溫桃分析說:“雖然我們學校發色自由,但是明浠嫂子,你們係就你一個人是這個發色,人家教授一站在講台上,你在不在簡直不要太明顯。”

賀明浠醍醐灌頂,端上碗起身就走。

溫桃喊住她:“去哪兒啊?”

“染頭發去。”賀明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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