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哪哪兒都帥(1 / 2)

當然賀明浠也不指望男人能理解女人對包包、尤其是對奢侈品包包的執念, 一聽到他要給自己買,連前提條件也給暫時拋到了一邊,笑眯眯地伸手挽上他。

她求家裡人給生活費的時候也會這麼做, 這是她的慣用伎倆。

賀明浠有些得意忘形了, 下意識把溫禮當成家裡的長輩, 搖著他的胳膊甜膩膩地討好道:“溫老師,你真好。”

事實證明男人都喜歡這招, 溫禮也同樣受用, 雖然不說話,但臉上一直掛著淡笑。

賀明浠也很會看人臉色,見他受用, 就鉚足了勁,一個勁兒地誇他好。

直到把溫禮誇得有些受不了了, 以前都沒發現她這麼能賣乖,他拍拍她的頭,叫她打住。

“為什麼打住?你人好我還不能誇啦?我就要說。”

賀明浠非但不收斂,反而還變本加厲。

她像個孩子似的握著他的胳膊,一臉期待地問:“那到時候是我自己去買, 還是你買好了直接送給我?要不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溫禮微挑眉,問她:“明浠,你是不是忘了,我給你買包是有前提條件的。”

“我知道, 不就是及個格嗎,相信我, ”賀明浠拍拍胸脯,“其實我出國讀書前成績還是可以的,我上小學的時候還拿過小紅花呢。”

聽著她連小學拿過的小紅花都拿出來吹, 大概能猜到她在小學畢業後的成績是什麼樣。

溫禮無聲輕笑,沒有揭穿。

又聽她拍了會兒馬屁,他才說:“外麵冷,進屋去吧。”

賀明浠:“你不進去嗎?”

“我再吹吹風。”溫禮說。

給她補課有這麼煩嗎?抽根煙不夠,還得在外麵吹冷風。

賀明浠有些不服氣,可轉念一想,自己也確實是個學渣……

要不怎麼說當老師折壽呢。

難得換位思考,賀明浠不再說什麼,聽話進屋了。

過了兩分鐘,她又出來了,手裡拿著條羊絨圍巾。

粉色的。

也不等溫禮問,賀明浠踮起腳,兀自將圍巾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羊絨很柔軟,溫禮一怔,低眸看她。

“外麵冷,你彆感冒了,”賀明浠理所應當地說,“我還得靠你考及格拿愛馬仕呢。”

說完又一抹腳溜進去了,全程沒給溫禮拒絕的機會。

男人靜靜佇了會兒,確保賀明浠不會再突然殺出來後,才從兜裡拿出手機。

一解鎖,上頭是療養院發來的消息。

溫禮眉宇緊鎖,思索片刻後,還是給療養院回複了消息,表示自己會找時間回一趟燕城。

回複完消息,男人打算再抽根煙。

可一低頭,鼻尖埋進了賀明浠厚實的羊絨圍巾裡。

圍巾上有小公主的香水味,跳脫而甜美的橙花味。

換了穿衣風格,連帶著香水的風格也換了。

溫禮嗅著這股香味,原本已經伸進兜裡去找煙盒和火機的手又抽了出來。

小公主的粉色圍巾,沾上煙味就不好聞了。

圍巾很長,他又將之在自己脖子上繞了幾圈,倚在欄杆上輕輕舒了口氣,半框鏡片上映出眼前所看到的漂亮夜景。

-

賀明浠本以為溫禮會在這裡過夜,為了不讓阿姨起疑,她本來都已經做好了今天跟溫禮睡一間房的準備。

雖然之前回去看曾爺爺的時候也不是沒睡過,可是那時候的她對溫禮的態度跟現在的她對溫禮的態度截然相反,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她所想的那樣來,又待了會兒後,溫禮拿起大衣準備離開。

賀明浠見他要走,也趕緊起身。

“這麼晚了,你不在這裡過夜嗎?”

“不了,不太方便。”溫禮婉拒。

賀明浠往臥室床的方向看了眼,很敏感地想到他說的不太方便是不是不太方便睡她的床。

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失落,賀明浠說:“沒什麼不方便的啊,有客房的,我讓阿姨給你鋪床就行了。”

溫禮又說:“很晚了,就不麻煩阿姨了。”

再挽留那就太沒麵子了,賀明浠隻好送他到門口。

但她真不是什麼都能憋在心裡的性格,看著溫禮彎腰換鞋的動作,猶豫半天,還是說了。

“……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過夜?”

換鞋的動作一頓,溫禮抬眼看她,賀明浠瞬間心慌,又趕緊說:“其實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以前也經常讓朋友在家裡過夜的,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家裡都有,我是看這麼晚了,車也不好開,你又近視眼,萬一在馬路上把人撞倒了怎麼辦……”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賀明浠在心裡為自己鼓掌。

溫禮也確實不能反駁什麼,他歎口氣,說:“不是我覺得不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

賀明浠說:“我很方便啊。”

溫禮揚眉,好笑地說:“你之前有讓異性在你家過過夜嗎?”

她怎麼可能留男的在家裡過夜,女的在這裡過夜沒問題,男的都滾去住酒店好吧。

賀明浠搖頭:“沒有。”

“那就對了,”溫禮說,“不要輕易留異性在家裡過夜。”

他點到即止,直起身來,準備開門。

賀明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方麵有些欣喜他對自己的尊重,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層丈夫的身份而理所應當地對她有不合時宜的舉動,另一方麵又有些沮喪。

他真的太正經了,正經到反而顯得她留他過夜的舉動好像是在圖謀不軌。

一時間心情複雜,賀明浠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那種猥瑣男。

喜歡人家的清高,又想讓人家風騷,典型的既要又要。

賀明浠耷拉著頭不說話。

溫禮見她如此,像個被大人拒絕買糖的小孩子,一時無奈,開口道:“明浠,你那條圍巾可以借我嗎?”

賀明浠哦了聲,轉頭去拿剛剛借給他的拿條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圍巾。

她將圍巾遞給男人,男人卻沒接,微微彎了腰,對她說:“麻煩幫我圍一下。”

賀明浠看了眼他手上的公文包,本想說你可以放下包自己圍,但不知怎的沒說,聽話地踮腳給他圍圍巾。

將圍巾在他脖子上繞了兩圈後,男人身上那件本來挺成熟穩重的黑色大衣,忽然就被粉色的圍巾給襯托得沒那麼成熟穩重了。

連帶著男人那張疏離英俊的臉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他揉揉賀明浠的頭,說了聲謝謝。聲音很輕,清冽的呼吸打在賀明浠的臉上,卻瞬間加熱了她臉上的溫度。

“圍巾洗好後我再還給你。”

“……哦不急,反正我圍巾老多了,你用吧。”

隻要你不嫌棄它是粉色的,送你都行。

溫禮走了,回到房間後的賀明浠此刻也沒了看書的心思,走到櫥櫃前,盯著她的那些寶貝玩意兒看了好半天。

好半天後,她突然失魂落魄地對著這些不會講話的寶貝們說。

“我好像又要單相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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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包包的動力,還是某些彆的動力,時隔數年,賀明浠總算心甘情願地捧起了書。

期中考核是給劃了重點的,有的實在搞不懂的東西目前也沒辦法,隻能臨時抱佛腳死記硬背。

卷麵考試是可以這麼應付,論文就不行了。

賀明浠實在沒有寫論文的天賦,大學畢業的那篇全英論文,還是導師手把手教著她寫她改才完成的。

據她上一次獨立寫完一篇中文論文或者說作文,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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