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結婚的時間來看,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她還是經常會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而感到心動。
包括這樣單純而簡單的背後擁抱。
有時候溫禮給她做飯,看到他在灶台前為她忙碌著,她一時心動,也會偷偷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學校。”溫禮說。
賀明浠不解:“我去學校乾什麼,我都畢業了,而且明天我要去我家公司正式報道。”
“那就晚幾天再去報道,明天先陪我去趟學校。”
“理由呢?”
“……”
賀明浠算是發現了,溫禮回答不上來的時候也會用沉默來代替。
她威
脅道:“你不說理由我就不去。”
過了好半天,她聽到男人歎了口氣。
“明天我一個人恐怕應付不過來那些人。”
賀明浠立刻明白了,沒好氣道:“誰讓你今天忽然放那麼一個重磅炸彈,活該。”
溫禮:“我這個時候還不說,什麼時候說?”
賀明浠無所謂:“那就不說唄,反正又沒什麼關係。”
身後抱著她的男人沒說話,放在她腰間的手往上移,隔著衣服抓了一下她的柔軟。
疼之外還有些癢,賀明浠哎呀一聲。
“你抱就抱,彆動手動腳。”
她狠狠打了一下男人的手。
溫禮挨了一下打依舊沒吃到教訓,反倒更變本加厲,將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溜了進去,沒了衣服的阻礙,直接抓上。
他手上動作,嘴裡也沒停,酒精將他的嗓音熏得沙啞低沉。
“我不說,難道一直讓彆人以為我們是表兄妹,我甚至都沒法把你的照片設置成屏保。”
賀明浠噗嗤一笑。
“你就這麼想用我的照片做屏保啊?”
溫禮:“嗯。”
本來是想逗他,結果他居然這麼誠實。
賀明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心尖的甜蜜卻滋滋冒出來。
“……好吧,那明天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去一趟。”
溫禮嗯了聲,沒一會兒,他又作妖了。
“明浠,我頭有點疼。”
“那是你喝多了,”賀明浠說,“要不要喝解酒湯?”
溫禮:“要,你給我做吧。”
“啊?可是我不會做解酒湯啊,剛剛阿姨說幫你做你又不要,”賀明浠有些無語,“這樣,你先放開我,我出去跟阿姨說一聲,讓她幫你做。”
溫禮的手依舊不動。
他說:“不要阿姨做,你做。”
“你不怕我做出來的很難吃啊?”
“不怕,”溫禮低聲說,“隻要是你做的。”
賀明浠抿唇。
強行將溫禮的手拿開,她轉向麵對他,伸手將他的臉捧起。
這男人睫毛真長啊。她眯眯眼,打量他的同時又質問道:“喂,你是不是在跟我撒嬌?”
溫禮被她捧著臉,莫名有些乖,眨了眨眼否認:“沒有。”
賀明浠不信:“可你這樣明明就是在撒嬌啊。”
溫禮沒再說話。
兩個人安靜地對視了半分鐘,他忽然笑了,輕聲說:“那你說是就是吧。”
賀明浠的心裡其實這會兒已經在敲鑼打鼓了。
但她臉上依舊保持得很淡定,甚至還教導起了男人。
“這就對了嘛,做男人要誠實,不要嘴硬。”
說著她又捏了捏他的臉。
之前都是被他捏臉,難得的機會,她也要捏他的臉。
溫禮倒也不反抗,隻是被老婆捏個臉而
已,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其實他不是嘴硬,他是真沒覺得自己在撒嬌。
他隻是回到了令人安心的家,然後又看到了令人安心的她,忽然想要卸下自己平時在其他人麵前所維持的成熟和冷靜,什麼也不用想,和她親近,徹徹底底地依賴她一回。
他年長,她又跳脫,平時都是他照顧她,可今天,他也想讓溫太太照顧她一回。
好在他的溫太太並沒有嘲笑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像小男孩似的賴著她。
她很受用,就像他同樣受用她的依賴一樣。
賀明浠真的給溫禮做了一碗解酒湯。
不過她真的怕自己做不好,於是還是選擇麻煩阿姨教她做。
喝了解酒湯後,溫禮很快困了,賀明浠又幫他放了洗澡水,好在喝醉了酒的溫老師雖然想要被人照顧,但洗澡這種事還是堅持自己來。
賀明浠有些失望。其實她還挺想幫溫禮洗個澡的。
洗過澡後,溫禮鑽進被子,賀明浠像他平時抱著她哄她睡覺那樣,讓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學著他平時的樣子,摸摸他的頭發,用輕柔的動作哄他睡覺。
“明浠。”溫禮忽然叫她。
賀明浠:“咋了?”
“謝謝你。”
忽然的道謝讓賀明浠有些猝不及防。
“沒事謝我乾什麼?”
“謝謝你今天照顧我。”他說。
“嗐不客氣,平時都是你照顧我多一些,現在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啊。”
誰說溫老師比她大幾歲,就必須是他寵著他,必須是他照顧她?
她也可以寵著他,照顧他的。
溫禮沒說什麼,隻是輕笑。
趁著酒意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消失,他忽地又低聲說:“寶寶。”
清醒的時候,他很少叫她這麼肉麻的稱呼,但是她喜歡聽,那就趁著今天多叫幾聲。
賀明浠倒是答得爽快:“又咋了啊?”
“我好愛你。”
不是愛你,而是好愛你、非常愛你。
賀明浠愣了好半天。
她家溫老師喝醉了以後怎麼這麼甜啊,真是受不了一點。
她抱著他,一改剛剛的吊兒郎當,正兒八經地對他說:“溫禮,你知道嗎?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運氣最好的人,因為我遇到了你。”
如果能遇到一個人,這個人讓你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那麼大概率就是這個人了。
這輩子就是這個人了。
也許很久後還會再多一個人,然後讓他們的這個家,更加的圓滿。
賀明浠很肯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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