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梁安,這名字可真耳熟啊。
好像在哪聽過?
宮高軒見他沒有一絲反應,當下覺得段天霽肯定是不願意放棄梁安,他也能理解,現在的Alpha看見Omega就走不動道,何況是信息素濃度那樣高的梁安,還是給這小子一點實在的,他才能明白什麼東西是不該他覬覦的。
於是宮高軒張開嘴點滿自己的嘴炮技能,“怎麼,像個Beta一樣做了一個假期的服務生,最後一點血性也沒有了,連戰鬥禮儀也忘了?”
段天霽還真不記得這所謂的戰鬥禮儀,但是看到對手十分在意甚至以此為論點準備展開長篇大論的樣子,本著尊重,他也抬起手像模像樣抱拳說:“段天霽,戰鬥係。”
放下手臂的段天霽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個角落把自己金貴的小箱子放在一邊,然後不顧對麵嘲諷的眼神,開始慢悠悠為自己卷袖子,直到肌理分明的小臂完全露出。
係統一看到他的動作,頓時驚聲尖叫,“宿主,你說了要低調,低調不是嗎?”
見鬼的低調。
不過這話段天霽隻在心裡想想,沒有當著係統的麵說出來,他低聲對著係統說:“乖,彆看。”
一看架勢,係統就知道自己再一次勸導無效,它熟練地捂好眼睛,乾脆飄到箱子的旁邊,把自己團成圓潤的球,還特意把小眼睛藏在最裡麵。
宮高軒見到他在那神神叨叨不知說了什麼,在心裡料定這個小子一定是在背後偷偷罵他,當下暗呲一聲,指揮著自己的小弟們衝上前,自己也嗷嗷叫兩聲就準備上去大展拳腳一番。
係統隻聽見砰砰砰幾聲,整個場麵除了四麵八方傳來的哀嚎聲之外,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它剛要放下手偷偷看一下情況,就聽見段天霽淡淡一聲捂好,連忙又老老實實蹲回去。
隻見段天霽單手將宮高軒的兩隻手捆在身後,將他壓在牆邊,另一隻手威脅性搭在宮高軒的脖頸下方。
宮高軒隻覺得自己整個頭被迫仰起來,身子以一種極度扭曲不舒適的姿勢被段天霽壓在牆上,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僅憑聽覺他也能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弟們現在都一個個哀嚎著在地上打滾,哪怕他處於如此弱勢,但是從小養尊處優的處境使他不能做出低頭的舉動,他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威脅段天霽。
“你彆得意,我堂哥是宮華池,他不會放過你的。”
熟悉的語句讓段天霽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時候他才真覺得,這宮高軒隻是一個被寵壞受了委屈就會找大人的Alpha,年紀輕輕就為愛走江湖,也不容易,這麼一想,段天霽心中因為戰鬥生出的幾分不耐也消散無蹤。
段天霽微微放鬆了手上的力氣,看著宮高軒色厲內斂到甚至有些可愛的樣子,心裡想著要為他在小弟麵前留幾分麵子,因此湊近宮高軒的耳邊,壓低聲音說:“第一,我不怕你的堂哥,不管他是宮華池還是宮華河還是宮華海,第二,我對你的心上人真的沒有興趣,想抱得美人歸就自己堂堂正正去爭取,背後做這些小動作可不會讓你得到什麼好處。”
不過這一段長篇大論,宮高軒啥都沒聽進去,段天霽湊過來的那一瞬間,宮高軒隻覺得有一種奇妙的香氣鑽進他的鼻腔,若隱若現,勾人心魄,這味道,簡直比他聞過的最甜美的Omega信息素還要香甜。
好似被奪去了心智,宮高軒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段天霽的聲音更是變得模糊不清,宮高軒一門心思伸長脖子,想要尋找這味道的來源,隻是總覺得這味道就在身邊,又找不到個具體來源,因此隻顧閉著眼哼哼唧唧,“好香,好香。”
段天霽一聽這話已經覺得不對勁,再一看宮高軒已經是滿臉詭異的潮紅,半眯著眼睛,使勁拿下巴去蹭自己的手,真真是說不出的糜亂模樣,當即一個激靈,手一抖把宮高軒丟在地上。
真是見了鬼了。
丟在地上宮高軒還不安分,段天霽一看他還要過來扒拉他的褲腳,當機立斷給他一個手劈把人弄昏完事,並且一視同仁地連其他趴著的人也給一人一下子弄昏過去。
之後一把扯開那塊用來遮擋箱子的破布,從箱子中取出一隻顏色鮮紅的試劑,動作熟練地朝著自己紮了一針。
昏迷過去的宮高軒再聞不見心心念念的味道,終於徹底失去意識。
係統飄在段天霽的手邊,看著他的傷口慢慢愈合,再看不出痕跡的時候,又一次開始日常念叨:“宿主,這是可以口服的,就彆每次都把自己紮出一個洞了吧,這看著多嚇人。”
段天霽身子一僵,“這甜膩膩又粘膩膩的口感,誰能喝得下去,你彆岔開話題,回去之後你必須要好好和我解釋一下這個破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係統委屈地垂下了頭。
且說過了一天,段天霽走出校門準備給自己添置一點生活用品的時候,在熟悉的地方遇見了熟悉的人。
表麵上已經看不任何傷痕的宮高軒這次倒沒有帶人,老實跟在一位Alpha身後,在看到段天霽的一瞬間激動起來,指著他大喊:“哥,就是這個人。”
從這個宮高軒臉上純粹是氣憤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不記得後麵發生的事情了,段天霽放下心來
宮高軒的哥哥滿頭耀眼的金發,在陽光之下滿是流光溢彩,他雖然淺淺笑著,雙眼微眯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但是光看周圍路過的人的反應和眼神,段天霽便知道這不個簡單的角色。
這哥哥上前一步,對著段天霽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半揚著頭,“你好,我是宮華池。”
喲,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看來不下點狠手還沒完沒了了,段天霽再一次露出禮貌的笑容,說:“換個地方?”
就在這時候,係統在一邊拚命扯著段天霽的衣襟,顫顫巍巍地說:“宿主,這是兄弟,那個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