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霽微仰著頭，感覺有一道熱源慢慢接近自己，一道呼吸噴在自己的鎖骨處，明修歌就像是一個小獸一樣輕輕嗅了一下。
“果然。”眼睛明亮起來的明修歌緊接著說道，“你能轉過身去嗎？”
段天霽不解其意，但是配合著轉過身，雙手搭在機器上，雙腳微微分開。
有一雙手慢慢爬上段天霽的雙肩，一路拂過接近脖子側後方的那一塊軟肉——Omega腺體所在的方位。
明修歌攀扯著段天霽的肩，微微踮起腳尖，如法炮製湊近這個地方也嗅一口。
但是這一處的香味反而比其他地方的還淡些。
明修歌微微皺起眉頭，不甘心地又上去嗅一次，後麵更是上手在這一塊肌膚上不停遊移，從細細撫摸到變成揉搓，但是這塊肌膚卻隻是微微泛紅。
“怎麼會這樣。”明修歌喃喃。
“怎麼了，你看出什麼？”
“待會一起說，你先躺到那去，我給你做一個完整的檢查。”明修歌語氣強勢，將段天霽推搡到機器邊。
明修歌的手指飛快在機器上點按著，一串又一串指令在機器間輸送，段天霽躺下不過幾分鐘，明修歌就將一邊的衣服丟在段天霽的身上，麵上又恢複之前一貫內斂神色。
“你在那邊等我一會。”
這一等便是好幾小時，昏昏欲睡的段天霽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在出門之前說過什麼話。
似乎是......早點回去？
“咳咳，還有多久？”
突然發聲的段天霽打斷明修歌的思路，他抬頭淡聲，“快了。”
過一會又似不經意試探，“怎麼，有人在等你嗎？”
“唉，是吧。”
這一句過後，空氣霎時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明修歌才姍姍來遲，將幾張紙放在段天霽的身前，未語，先歎氣。
“怎麼，很嚴重嗎？”
明修歌斜斜瞥段天霽一眼，見他依舊帶笑模樣，猛然抽過他手上的紙，正色道：“你還笑，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問題嗎，你感覺到什麼了嗎目前？”
段天霽細細回想。
“似乎，有時候會身體發熱，像是被迫發、情一樣的症狀，但是除了熱些，但是並沒有其他症狀。”
明修歌眼神複雜，“因為你的症狀，並不是針對你本身的。”
段天霽沉默，他想起之前未按時服藥時遇見的那些詭異事，一時語噎。
“你之前喝的藥劑，我單檢測的時候隻發現它大部分都是些抑製藥物，但是一直匹配不上症狀，看來它是一種專門針對你的抑製劑，在沒有做出進一步的診斷之前，你最好一直服用。”
段天霽輕聲答應，並沒有說出藥劑已經用完的事情，繼續追問：“那如果不服用呢，會發生什麼？”
“從前並沒有這樣的例子，我也沒法給你準確的回複，但是根據你身上信息素的濃度來看，可能和Omega情、潮爆發會是類似的情況。但是你還更複雜些，因為Omega隻能吸引Alpha,你卻不限於性彆，哪怕是最不敏感的Beta，在這種情況下也會為你瘋狂。”
這意思便是自己以後便成為一個行走的人性□□，不過......
“Beta？從前並沒有Beta在我這露出異狀。”
一抹紅爬上明修歌的臉頰，“Beta的例子是我，你真的很香，比上次來時濃厚許多。”
“我身上有香味？你就是從那香味才能發現我的身影。”
段天霽終於知道自己怎麼翻車的了，一時間對自己聞不見的身上香味恨得牙癢癢。
“謝謝你，你的條件我會記得的，我相信如果你有需要，你知道該怎麼找到我，對嗎？”段天霽的反問意味深長。
明修歌的最後一句勸告是如果發生什麼不可控的意外，一定要及時過來找他。
段天霽將之拋之腦後，擺手離開。
此時已經夜色低垂，天幕黑沉，段天霽打量幾眼天光，估摸著入夜已經有一段時間，因此歎口氣。
到底還是晚了，失信可不是他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