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歌倚坐在朝陽的牆邊,膝上搭著一本書,半晌不曾翻動一頁。
陽光灑在他蒼白的臉色,始終無法為他添上幾分暖色和人氣,他的音色還是這樣特殊,溫潤中帶著難以接近的涼薄。
“你每次一定要來得這麼無聲無息嗎?”
明修歌的視線不曾從書上挪開,段天霽的心中生出幾分驚異,他自認隱匿之術少有人能及,明修歌居然能在短短時間之內發現他的存在。
隻見段天霽從一個陰影處走出來,但是比他先出現的,是一朵雲霧,不曾看見來處,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勁直落在明修歌膝上的書上。
潔白的書麵,烏黑的墨跡,絳色的雲霧,融為一體,鮮明的對比卻又完美融合。
明修歌的眼中泛出漣漪。
他是真不知道雲霧的意義嗎,總是做這樣的事,這樣的人怕是不知道要在外麵惹多少風流債。
但是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片刻,明修歌便又心如止水,他闔起書,撿起雲霧,朝著段天霽拋過去。
“我不要這個。”
隱在鬥篷下的段天霽皺起眉頭,這展開他是真沒想到,現在搞科研的人都這樣善變嗎,距離上次見麵還沒過去多久,明修歌捧著雲霧像是世紀珍寶的模樣他還沒忘,現在這個人又這樣隨手捏著它扔回來。
善變,無情。
明修歌的手輕輕捏兩下手上的書,輕聲道:“我拿雲霧是為入藥,現在藥劑已經製好。”
這意思就是雲霧毫無用處了唄,段天霽將雲霧隨手塞進空間鈕,爽快道:“你要什麼?”
段天霽還是很遵守規則的,公平交易,自然要考慮對方的需求。
但是明修歌卻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缺。”
聽到這話,段天霽便覺玩味,他走近一步,“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明修歌的眼睛直直看向段天霽,其中是毫不掩飾的直白和坦然。
“一個沒有約束的條件和一個未必會有結果的檢測嗎,明先生?”
明修歌歎口氣。
“你不必激我,我既然敢提出要求,自然便能擔保我有這個能力。何況,不隻是病,這個病的緣由,我或許也知道一點。”
段天霽心念一動,靜立幾秒,看向明修歌的視線像是要將他穿透,最終緩緩伸出手。
兩隻手相合,這個約便定下。
明修歌收回手,將書隨手擱置,走在段天霽的前方,“你跟我來。”
明修歌在牆麵上某一處輕按,這麵牆倏然分割開,露出隱在後麵的大片實驗室。
一邊的係統發出嘖嘖嘖的讚歎聲。
這實驗室足足有明修歌的臥室二十倍大,其中數不清泛著金屬光芒的儀器按照某種規律整齊排列在其中,豪華程度一點也看不出隻是個私人實驗室。
今天一天都顯得有點蔫蔫的係統終於恢複精神,仗著自己飛得快,彆人又看不見它,一頭紮進各種儀器中一探究竟。
明修歌突然將段天霽按在其中一台機器上,伸手就要扒掉他的衣服。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