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尖利的聲音讓毫無防備的段天霽駭了一跳，眉毛高高一跳。
明修歌卻以為段天霽這是在對他的動作表示不滿，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退開一步，但是手還緊緊拽著段天霽的領子，眉眼中顯示出幾分糾結。
“你是一個Alpha。”明修歌的話語帶有幾分譴責。
Alpha要什麼貞操，倒像是他一個Beta能做什麼一樣。
“是，我是一個Alpha。”段天霽有幾分無奈。
“你是一個帶病的Alpha。”明修歌重複。
“是，是，我明白。”段天霽拂開明修歌的手，“我自己來。”
明修歌撒開手，但是眼睛依舊緊緊看著段天霽，催促之意一點也不含蓄。
耳邊是係統回蕩不絕的叫喊阻擾聲，麵前是一個相見不過兩麵的Beta灼灼目光，段天霽摩挲一下，解開暗扣，將最外麵套著的隱形鬥篷一扯，整個扯下來。
段天霽下意識甩甩頭發，迎上明修歌看見他麵容時故作驚訝的眼神，在心中暗笑一聲這人演技之浮誇，“彆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明修歌沉默以對。
這也正合段天霽的猜想，明修歌甚至知道段天霽百般探查不出的怪病來源，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呢。
段天霽在手上的鬥篷搭在一邊的機器上，又一次接收到明修歌催促的眼神。
“還脫？”
明修歌點點頭，過了一會，又搖搖頭。
“脫上衣就好。”
耳邊係統的尖叫幾乎要變成哭喊聲。
“宿主你冷靜啊，你怎麼當著彆人的麵寬衣解帶呢！”
“閉上眼。”段天霽用眼神暗示係統，係統哀嚎一聲，捂上眼睛縮到角落。
段天霽的手輕輕搭在最頂上的扣子上，緩慢得像是做一件神聖的事，白皙的指節，淡粉的指甲，慢慢撥開漆黑的扣子。
一顆、兩顆......
空氣似乎慢慢黏稠，兩人的呼吸聲都變得若有若無，交映著不知道是誰如擂鼓的心跳聲。
一直到段天霽將最後一顆解開，襯衫鬆垮地搭在兩邊，裡麵的線條已經若隱若現之時，明修歌如夢初醒般轉開眼睛，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看段天霽看得出了神。
不過段天霽也沒有在意，他手臂肌肉一鼓，將襯衫脫下，照舊隨手將衣服搭在鬥篷的上方。
“我就躺在這？”段天霽指指一邊可容納一人的大型機器。
明修歌搖搖頭，不知怎的，在段天霽脫下衣服之後，他心中竟覺得不自在起來，明明這在往日的他來說隻會是簡單的檢查身體。
明修歌看著無知無覺的段天霽，聲音艱澀，“你能閉上眼睛嗎？”
段天霽低頭看看這個自己都時常為之沉溺的美好線條感，在心中為這沒見過世麵的科學家暗歎兩聲，了然閉上眼睛。
隻是失去視線的人，其他地方的感覺未免就清晰起來。
明修歌比段天霽略矮一個頭，此時他慢慢向著段天霽身上依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