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半個月的發酵,《桃花扇》主題店每天的營業額已經和太平書坊賣的教輔資料持平了,其中的各種玩法簡直叫寇承平這個當了十幾年紈絝的人都歎為觀止。
在寇承平眼裡,盛景意儼然已經是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什麼東西經她手一改頭換麵,都能變成暢銷產品源源不斷地給他們創收。
說實話,他現在更擔心徐昭明了,感覺徐昭明會給盛景意忽悠得渣渣都不剩,還眼瞎地覺得這姑娘人甜心美,從頭到腳都好得不得了。
事實證明寇承平猜對了,徐昭明還真是這麼想的,他覺得盛景意特彆聰明,特彆有辦法。
這些錢給誰賺不是賺,盛景意能讓它們跑進自己口袋裡,那就是盛景意能乾!
不過徐小公子從小不缺錢,對賺錢不太感興趣,看寇承平和盛景意合夥賺得盆滿缽滿他這個牽線人一點都不妒忌,隻興致勃勃地拉著盛景意說起他邀請的評委人選。
這種新鮮活動,絕對不能選那些老古董,所以徐小公子挑的人都偏年輕。
也不知徐昭明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列出來的評委名單分布得還挺均勻——
他自己出身定國公府,算是勳貴代表。
有教坊樂正一名,是位有名的琴師,姓江,算是官方代表。
有金陵國子監博士一名,姓趙,算是讀書人代表。
有金陵首富從小癡迷樂理的弟弟,姓沈,算是富戶代表。
還有一位是琴僧,出身天禧寺,和虛雲一個輩分,叫虛寧,算是出家人代表。
這麼五個人湊在一起,簡直把金陵城中有話語權的幾大勢力都一網打儘了!
盛景意一開始還做好了徐昭明挑來的人選不太靠譜的準備,聽完名單後她徹底放下心來。
每個人的天賦果然都有它的用處,隻要用對了地方,他們能把事情做得比誰都好。
盛景意誇道:“你挑的人選都很好。”
徐昭明聽著盛景意真心實意的誇獎,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他特彆給盛景意介紹了一下他和沈家那位忘年交:沈首富那位弟弟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一心撲在樂理上。早些年他自己跑出去采風,記錄各地的特色曲子,經常因為聽曲太入迷而身陷險境,早些年還曾落到靺鞨人手裡去了,最後還是庚通判組織人手反抗靺鞨人時順便把他救了下來!
徐昭明一聽這光輝事跡,立即把這位沈先生引為知己,主動跑去和沈先生交換曲譜、交流樂理。
聽著沈先生講起出去采風時的趣聞,他心裡也癢癢的,要不是怕被他祖父打斷腿,他特彆想效仿沈先生到處跑,親耳聽聽大江南北的曲子!
一聊起這個話題,徐昭明的話根本打不住。他又和盛景意說起那位庚通判,說庚通判出生在北地,少年時便募集人手找靺鞨人麻煩,他嶽父也一心向著朝廷,當初便尋機開城門迎王師,與庚通判一起成了“歸正人”。
眼看徐昭明把話題越扯越遠,寇承平聽著覺得徐昭明怕真的能步那位沈先生的後塵,三十好幾都摸不上女人的手。
誰和女孩子講話光挑自己喜歡的話題講?哪個女孩子有興趣聽這些話題?
寇承平說道:“我們還是再確定一下明天的安排有沒有問題吧。”太平書坊那邊已經把一百個觀眾評委的名單整理出來了,明天這些觀眾會憑票入座,位置也是按照登記順序排列的,至於他們私底下會不會進行倒買倒賣,那就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盛景意雖然挺想聽徐昭明多說說外麵的事,不過第一期選角活動就在眼前,還是先搞好正事要緊。她笑道:“我們這邊也已經整理好第一期選手的名單,今天與她們溝通過賽程了。你們進來時應該看到了外麵的布置,一樓廳堂就是選角賽區,你們要去看看嗎?”
寇承平和徐昭明都站起身來,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願。
盛景意跟著起身,帶他們出了雅間前往廳堂處。
千金樓規模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廳堂正中央是個平時姑娘們彈唱和演出用的舞台,舞台後方有姑娘們休息和更衣用的廂房。
此時在舞台上已經掛上綴著水晶的簾幕,在燈光映照下,簾上的水晶閃閃亮亮的,叫人忍不住想象簾後站著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絕色美人。
徐昭明看向擺在最前麵的五張桌椅,不管是大小還是樣式,它們都是全場最顯眼的。他好奇地問道:“這便是我們的位置嗎?”
盛景意點頭。
寇承平和徐昭明不一樣,他不是用問的,他是直接坐了上去,把椅子轉得溜溜轉。
這個時代的木匠手藝高超,轉椅這東西不難做出來,盛景意隻是往工匠那邊提交了需求,很快便收到了成品。
椅子誰家都有,不過這種帶轉盤的類型寇承平還是頭一次見到,轉了幾圈還不過癮,興致勃勃地說道:“這轉椅坐著舒服,回頭我也去叫人給我做一張。”
徐昭明見寇承平在那轉得起勁,自己也挑了張轉椅試著轉了轉,發現果然好玩得很。
想到明天可以坐在這裡挑選各種各樣的好嗓子,徐昭明心裡就興奮得不得了:“真想明天快點到啊!一想到選角要明晚才能開始,我今晚都要睡不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麼晚了!
掐腳一算,全勤今晚怕是有血光之災!
得大家穀粒甜甜春才能爬起來保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