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旁指甲蓋長的傷口,那是建仁試圖突圍時被劍尖劃傷的。
畢竟拿著安魂花這樣貴重的天階靈草,而且對他來說意義還稍有不同,是救他師傅的命脈。
初被攔下時他還想著要以命相搏,卻沒想到這群氣勢洶洶的人攔下他是要尋人。
而被攔住的原因,因為他紅綢緞法器上沾染的,顏挽的鮮血。
大約也是因為血,劫持他那人始終態度極惡劣。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他望了一眼那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的陰沉俊美青年,卻被察覺到視線的對上了一雙滿是殺意的紅色眼珠。
壓在建仁脖子上的劍再次用力,激的他馬上舉起雙手:“彆衝動彆衝動。”
建仁看著對麵人充滿惡意的眼神,連忙安撫的說:“前麵就是那天階鱗蜥的居住地了,格力道友不一定待在鱗蜥旁邊,但應該是在附近的。”
畢竟她之前摘走鱗蜥伴生靈草時那大家夥都默許了。
她應該也是知道的,此時受了傷,在一個沒有敵意的強者身邊養傷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才回來這裡。
因此,大約不會很快離開這。
“真的,你彆打草驚蛇,讓我去找找應該是能找到的。”
建仁誠懇的建議道,但實際內心卻在譏諷對麵罵娘。
誰要幫你們找人啊,你一放開他就跑,他不僅要跑。
他還要在碰見格力道友時將所以都告訴她,勸她一起跑!
“……哼。”陰沉的青年不可置否的應了一聲,從鼻尖哼出來的聲音帶著輕蔑。
……
有人靠近了。
顏挽迅速的感覺到了,她警惕了起來,恐開者不善。
在這種時候進來禁地,而不是出去逃難,大約是大能者為這裡麵的異常而來的。
顏挽左右看了看,最後視線留在了鱗蜥巨大的身形上。
他此時安穩的睡著覺,揣著手,蜷縮起來,以背部朝天的姿態趴在地上。
顏挽眼睛亮了起來,最後選擇躲在了他手跟下巴之間的縫隙中,那剛好夠她蜷縮進去,再扯扯鱗蜥。
他順從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少女遮掩住了,期間眼睛都沒睜開過,依舊熟睡中一般。
遠處窺探的建仁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他裝作沒發現的停止催動神通,一本正經的瞎說。
“並沒有看見格力道友,不過倒是可以過去問問鱗蜥,他性情溫和,不像尋常的靈獸那般狂躁,去問問也無妨的。”
“沒問出來,不損失什麼,可問出來了,那就賺了。”
他沒有直接將剛剛看到的東西說出來的意思。
暫且不論手上的安魂花還是顏挽給他的,天階鱗蜥讓她鑽入他的頸脖跟手臂圈起來的空地,將要害置於她觸手可及的位置。
這是何等的信任。
鱗蜥與她的關係讓建仁覺得,即使他說出來,並去問鱗蜥,這天階獸也什麼都不會承認。
還不如不說。
而且這人為何能查找到一條沾染血跡的紅綢緞,卻無法找到一個氣息更為濃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