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詭異之點過多,建仁實在不想多參與,裝傻找機會跑是最上之選。
“……嗯。”
沉默半餉,最後陰沉青年放下了劍,抬起下巴冷淡的催促:“走。”
小心翼翼的走到鱗蜥身前,這龐然大物蜷縮躺起來都依舊如此巨大,讓建仁不禁感慨他的嬌小。
但顯然陰沉臉青年並沒有這些無聊的想法,他隻是重複的詢問:“你有見過幾位身形嬌小,容貌美麗,黑發黑眼的少女嗎?”
“……”
建仁一時無語,他瞟了一眼一點沒意思到自己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的陰沉青年。
那形容太過普遍,也沒有個特點,誰知道她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他還是幫助開口:“大家夥,前兩天摘你靈草的那位道友你還記得嗎?”
沉默,是今夜的泥沼。
呼呼大睡的鱗蜥就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話,閉著眼睛誰的非常香,甚至發出了呼嚕聲。
“……你耍我!?”近乎在牙縫裡擠出來的話,陰沉青年五官削瘦立體,因為惡意而扭曲,卻更帶危險的美麗。
以血液釀造的醉醺紅色中瑩潤閃著狠毒的顏色。
建仁看得出他再不說點什麼,眼前這個本就對他有意見的人就會馬上把他的頭顱摘下來釀酒了。
他急急辯解:“這天階獸本就這樣疲懶的性格,正是因為沒有威脅,而且還安全,格力道友方選擇這附近養傷的。”
“格力道友如今受傷頗重,早些找到也好讓她好生休養,既然這天階獸在沉睡中,還是先去彆處尋格力道友吧。”
“如果再找不到……”陰沉青年未儘之語中滿是威脅之意。
他一手提著建仁的衣領,另一手中仍抓住的劍鋒芒畢露,寒意更重,在月光下有依稀反射的光,刺眼之極。
“能找到能找到的,格力道友一定在附近。”建仁滿口承諾,離去前微側臉看了一眼沉在夢鄉的龐然大物。
正對上一雙略帶困意的獸瞳。
瞳孔尖尖,半睜開,有食物鏈掠食者本身帶著的氣勢,自上而下的俯覽。
建仁看懂了鱗蜥的警告,他有些驚歎。
他這位小道友不僅身份不一樣,這怎麼還莫名其妙的就跟一個天階靈獸關係這麼好了。
不僅被默許拔走了伴生靈草,還得了庇護。
這就是魅力嗎?慕了慕了。
這麼一想,他忽然還起了結交的心思,隻是現在情況實在不適合更進一步的去交朋友。
建仁暫歇了這個想法。
他帶著陰沉青年在泥沼轉悠了一圈,轉到其他分頭尋找的人回來了,他也沒找到要找的人。
他心裡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表麵上是肯定不會表現出來的。
在再一次被劍架住後,他忽然恍然大悟的說:“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位置!格力道友一點在那!”
“哪裡?”
他說出了一個位置,位於泥沼中心,他曾經為了安魂花,布置給鱗蜥的陷阱地處的位置。
本以為派不上用場了,他也懶得收拾了,就放在那了。
卻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