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建仁感慨著,不動聲色的將一眾人拐到了陷阱,借由陷阱脫身後迅速遁走。
飛去的方向赫然是顏挽的位置。
於是剛跳出來的顏挽感覺又有人往這邊來了,她剛準備再次返回剛剛那個位置窩著。
卻忽然接著了個高空墜物,一看,是個玉簡。
“有人在找你,你自己長點心,我先跑了!”快速飛過的建仁聲音還在空氣中縈繞著:“彆跟他們說我往這邊跑了啊!!”
聲音仍在,身影已不見,若不是手中這個玉簡,她還有些懷疑剛剛到底有沒有很快的飛過一個人。
她打開玉簡,跳出來幾副人像圖片。
彩色高清的圖片讓顏挽看清了圖片上的是誰。
灰白色的發梳起一個馬尾,垂下的如同鴉羽的睫遮掩了眼眸的色彩。
這是貝希摩斯,他正在垂頭跟對麵一個漂亮的姑娘說著什麼。
而姑娘很眼熟,顏挽回想一下發現這是之前在壽宴上見過的人。
“還帶了人來找我?”
她不滿的嘁了一聲,更加打定了要隱藏的準備。
“大家夥?”她喊了喊正愜意睡眠的鱗蜥,得到一聲回應後問他:“你還要睡多久?”
“那地方有點危險。”鱗蜥打了個哈欠,長大的嘴裡是一口尖利而參差不齊的牙,“我現在狀態不太好。”
“耐心的,小姑娘。”
他循循勸慰的語氣像個老頭,帶著老者看待小輩不懂事時的縱容。
“也行,那你繼續休養。”顏挽眨眨眼,答應了。
禁地中心也是這個幻境的中心。
顏挽聽他這樣一說,也意識到她心態有點過於著急了,大約是因為得到了以水克索斯赫格拉確實是可行的信息。
她有些得寸進尺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畢竟地球被入侵那會麵對的是索斯赫格拉或者其他邪神的成熟化身,卻從未見過胚胎狀態。
即使有所推測以及總結拷打得來的信息也能得到一套可行的推論,可得不到實踐,始終也隻能是個理論。
而這個幻境內,卻切實出現了索斯赫格拉的化身胚胎,而且顏挽的方法還成功了。
大約從前的修士們也曾以這樣的辦法擊敗索斯赫格拉,因此這個幻境方能體現這個方麵。
畢竟幻境是需要以邏輯架構起來的,若是一無所知,索斯赫格拉的幻影隻會像個紙老虎一戳就破,而不會因為這樣大的陣勢。
顏挽默默看向遠方的禁地中心,大地的塌陷似乎沒影響到那裡穩固的陣法。
她很好奇,這個幻境是以誰的記憶與認知為基礎架起來的。
她也想知道,他還知曉什麼,留下這個幻境是為了留下傳承還是為其他?
她相信這一切的疑問,待她到了禁地中心就迎刃而解了。
……
貝希摩斯形容狼狽,臉上流淌而下的是與他眼睛同色的血,粘稠而鮮豔。
“沒用了,那個人已經跑遠了!你清醒一點!!”
身邊勸解的女聲讓他更加狂暴,持劍揮砍,刃氣削斷了她束起的發髻,順利的讓他耳朵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