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當然有空。”
阿修羅連連搖頭,手臂慌忙的擺動起來,幅度大的就像是在跳什麼詭異的舞蹈。
就像是生怕顏挽會因為他方才的表現而覺得他在鄙視她一般,惶恐極了。
少女眨眨眼睛,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她依舊無法習慣這些人在她麵前做誠惶誠恐的樣子。
但她知道,即使她多行解釋,要他們放鬆一些
雖然當前他們會答應,但之後卻依舊保持著這幅恭敬到似乎有些恐懼的模樣。
顏挽細細想來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表現的挺親和的,也不知他們這樣的態度到底因何而來。
但她現在已經學會習慣了,也就不太在意這些事情了。
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也更嚴重的事情在等待著她去處理。
那就是現在懸掛在她上方的那一堆隨時可能啟動的炸彈。
顏挽不清楚如果病毒解藥沒有研製出來,並且態勢急劇惡化蔓延開來。
塞維爾高等文明會怎樣對待他們這些已經沒有用的外來人口。
顏挽雖然並不想以惡劣想法去猜測彆人,但那些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會盲目樂觀的去否認。
就在顏挽下定了以最壞的決定去努力學習的決定時,珍獸保護會的一位a階從喀爾斯軍部基地回來了。
在她被叫過去之前,還埋頭於書本中。
努力撐著昏昏欲睡的腦袋在學習著,在忽然聽到這一個消息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這就像是一味強心劑,儘管不知道迎接她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但是至少,他被放了出來就證明那裡麵的情況還沒有惡劣到最壞的程度。
顏挽腳步匆匆地前往那位a階的辦公室,當她推開門看見的是難掩疲憊的一位外形極其類人的魚人族。
或者說鮫人。
在看見推門而進的少女,他摘下了佩戴的奇怪而醜陋的、骨刺橫生的麵具,露出了其下白皙的臉頰。
唇若塗朱,麵如冠玉,劍眉星目,他揚起的眉眼帶著古典極也端正極的俊郎。
而此刻他輕抿著唇帶一抹僵硬的、甚至有些靦腆的笑意看過去時。
對上他視線的人隻覺得如浴春風。
不知道為什麼,顏挽覺得他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好像鬆了口氣。
“你就是會長說的小朋友吧?我是來接你的,不用怕。”
長庚回憶著塔耳塔洛斯會長在他出發前交代的話。
灰白色的青年難得的,很囉嗦的在喋喋不休叮囑,隻為了讓他萬分注意。
生怕長庚嚇壞了他的小朋友。
還特意錄製了一段語言說:“若麗婭不信你,就把這個給她聽。”
他原本覺得小題大做,但聽到塔耳塔洛斯說出顏挽的年紀後,又覺得有些忐忑了。
他不確定他能不能哄好這麼小的小孩子,他泡在研究室多年,與人交流都成問題了。
何況是難哄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