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陣白光之下,他顯的越發的聖潔,就如同白玉雕成的塑像一般,讓他越發不似真人。
可是他一開口就將整個通身氣質全部破壞,那高昂的聲音如同喇叭一般以極其嘹亮的音量在循環外放著惡俗歌曲。
儘管他的聲音還算好聽,可在那粗俗無比的語言之下,被摧毀的無影無蹤,隻餘下惹人厭煩的部分。
“想要你爹我為你解答,那當然可以。”
希伯來這一開口,有了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其中鋪滿了警告的殺意。
她陰沉沉的臉不複之前的柔和,一身磅礴的氣勢全數散發出來。
這熟悉的嘴臭味道,讓顏挽回憶起了之前那個顏挽與眼前的希伯來曾發生過的衝突。
那時候初初來到這個世界的從前的那個顏挽已經精疲力竭。
她滿身戾氣以及絕望,對這個世界心裡卻隻有被毀滅的舊世界。
她再也無法對外界托付信任,也對這個新世界無法懷抱有期待。
就在此刻她碰到了希伯來這個同階的、實力高強的、似乎正在尋找什麼東西的土著強者。
從前的那個顏挽本不想惹什麼麻煩,她卻沒有料想到希伯來蹭過來,一張口就是嘲諷的話語。
“喲喲,這是哪裡來的失去一切的喪家之犬?”
人類少女在失去一切以後本就難掩悲痛與憤怒,滿心的怒火如同沸騰的岩漿流淌在即將爆發的火山裡麵。
而她的隱忍到在這一刻被這一句嘲諷全數點燃,轟的一聲爆發開來。
於是兩人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極其熱烈的戰鬥。
可現在的這個顏挽在之前那個小土丘遇到現在的希伯來的時候。
她有些意外的發現眼前的這個人與資料中的那個人性格完全對不上。
她也曾有些迷惑,可最終還是將這一切歸功於希伯來心懷鬼胎,所以才掩蓋了本來的性格,沒有陰陽怪氣也沒有嘲諷。
因此雖然瑟夫將軍接納了他,並且讓希伯來與他們同行,顏挽也並不將他當作敵人了,卻對他始終無法放下戒備的心理,也多有抗拒。
顏挽始終覺得他忍氣吞聲也要與他們一起的原因是他有所陰謀。
而一直到此刻顏挽才對他前後不一樣的性格這個問題有了另一個讓她意外的答案。
他的嘴臭似乎是因為他的能力?
但儘管如此,顏挽也無法接受他這粗俗的話語。
人類少女瞪視的目光讓希伯來一臉無辜的閉上嘴,她沒有好氣的訓斥道:“如果你的能力隻是是這樣子,那還是算了吧。”
“彆啊,至少聽我說完吧。”
希伯來也知道自己的真誡之口是一個什麼德行,雖然他也不想這樣,但這個能力的副作用就是這般的強烈而且不受控製。
若是他可以控製,那這個能力就完美極了,可偏偏他不能控製。
甚至像現在這樣僅僅隻是隻用了一小會,然後又被他強行停止已經是耗費了他極其大的精力。
並且稱得上幸運的了,因為他及時的停止了。
有時候使用真誡之口時,他還未來得及停止,那些話語已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