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說出口的話語,不僅尖酸刻薄,尖銳無比,而且往往還經常會戳中情報來源者身上那個最薄弱的點。
這常常讓他要麵對情報來源者滔天的怒火以及毒打。
挨打挨的希伯來都快麻木了,但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能正常一點,像老頭子一樣當個受人尊敬的先知,而不是現在這個沙包。
要不然他也不會急切的想著用真實之眼替換掉真誡之口。
不過副作用巨大,可希伯來不得不承認,真誡之口依舊是好用的。
特彆是此刻的這個狀態,他們陷入了困境,希伯來也沒有什麼特彆好的辦法,因為他得到的信息不足。
一知半解的恐懼最為致命。
而此刻真誡之口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這能讓他清晰地明白此刻的狀態,並且指出一條最為優勝的路供他選擇。
因此希伯來希望眼前的人類少女能力認真的聽他開啟了真誡之口以後說出的建議。
畢竟現在實在是不能繼續拖下去了,老頭子口中的大災即將到來,時間一天天的流逝,他卻依舊在原地踏步。
不僅僅是距離的原地踏步,還有關係上的原地踏步。
雖然眼前的人類少女對他並沒有十分強烈的惡意,可是拒他與千裡之外的警惕就讓他十分的難辦。
這種態度並不是一天兩天輕易的就可以扭轉過來的。
這需要一個機會,更需要一些特殊一點的經曆。
比如說互相共患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平淡的磋磨時間,消耗生命。
他急切的需要改變眼前的狀態。
三頭六臂的白玉阿修羅眼角有緋紅色在蔓延,他麵露難色的哀求之時,便突然顯現出些豔麗的柔色。
如同殘破的花瓣被踩踏,又似精致的雕像被摔破。
“我們不能這樣子繼續下去。”
希伯來身為一個雇傭兵生活了多年,矜持以及臉皮對於他來說是可以不存在的東西,他懂得利用身上有的一切東西。
其中就包括自己那張聖潔如白玉佛像的臉跟偽裝出來的通身氣質,而哀求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更簡單了。
“……停。”
顏挽才剛聽他開口就已經不想聽他再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他這菩薩一樣的熒光外表不管作什麼表情都像是似笑非笑的憐憫,在配合他淳厚而清揚的聲音。
他剛一開口就像是要念經,而是還是滔滔不絕講個昏天黑地的那種。
顏挽也領略過他嘮叨的樣子,就在她停駐下來探索著進行空間遷越的這幾天,著實讓她受不住。
因此顏挽無奈的扶額還是答應了他,隻希望他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給我說說你的解決方法,說話正常點,講的快點。”
“既然女兒都這麼誠懇的詢問了,你爹我就勉為其難為你解答解答吧。”
希伯來再次開口,顏挽一聽臉就扭曲了起來,隻是這次凶惡的眼神沒有讓希伯來再次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