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可以陪著安安,但是有些事,誰都不可以取代。
為人夫,為人父。
誰都不能取代陸岩。
“安安,你沒事吧?”
安安回眸,看著安希緊張關心的神色,她淺淺的勾起了紅唇,“沒事,安希,你不用陪我了,快回家陪小虎吧,我自己回去。”
說完,安安揮了揮小手,自己離開了。
安希站在原地看著安安俏麗的身影,歎息了一聲,有時候,他們都希望安安可以不要這麼的堅強。
她也可以不笑,她也可以哭。
哭是最好的宣泄,她可以不把自己的傷口掩藏起來,她也可以需要疼愛,需要嗬護。
但是,自從陸岩出事,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
……
安安從軍區醫院往回走,走在草坪上時,她聽到了那些兵的集訓聲—一,一,一二一…
她停下了腳步,站在柵欄外麵看著。
裡麵一批穿著迷彩服的新兵,他們汗流浹背的在奔跑,雖然很累,但是他們精神奕奕,臉上都是燦爛的笑意。
安安站在柵欄外麵,腦海裡都是一個月前的那個晨曦,他穿著一身軍裝從遠處走來,驚豔了時光。
安安緩緩伸出了小手,從柵欄裡向前伸,她輕輕抬頭,虔誠的看著烈日裡飄揚的那麵紅旗。
為什麼他的夢想,總是這麼的遙不可及?
抓在掌心裡的,還是飛走了。
奮鬥了這麼多年,他已經不再年輕。
無法重頭再來,已然輸不起。
這片夢想之地,他將自己的生命和靈魂都深深的紮根在了這裡,但是這裡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流浪啊流浪,他還是在外流浪。
阿岩,你在哪裡?
安安輕輕的閉上眼,在心裡說,阿岩,我好想你。
……
回到了院子裡,安安的腳步突然一滯,因為她看見門是打開的。
家裡有人。
家人竟然有人。
是誰?
安安心頭亂跳,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幾乎湧了出來,是不是…他回來了?
安安拔腿,飛快的跑了進去,她雙眸欣喜的開口道,“阿岩…”
下一秒,她笑容一滯。
不是陸岩,而是剪刀。
剪刀提了一個菜籃子,都是剛從田地裡摘下的蔬菜水果,他看見安安開口道,“嫂子,你回來了?
安安迅速扯了一下唇角,然後提著菜籃子進了廚房,開始洗菜,“剪刀,快中午了,留下來吃飯吧。”
剪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了嫂子,我們待會兒還有任務呢,嫂子我先走了。”
剪刀走了出去,將門給帶上了。
耳畔恢複清淨,安安摘菜的小手緩了下來,她低著腦袋,白皙的眼眶慢慢的變紅。
思念成疾,泛濫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