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難受了,以後我一定盯緊了你,不會再讓這種事再發生的。”
沈眉山捏著紙巾,擦了擦臉,她搖了搖頭,心裡很清楚溫酒是防不了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哪些,什麼時候瞄上了她,什麼時候動手,溫酒不知道的,也不可能防得住萬一。
“我沒有難受。”沈眉山把臉上的淚水全都揩儘,“其實,如果你不問的話,我可能都不會哭。”
“這是什麼鬼的理論?”溫酒被沈眉山這話氣笑了。
“就是那種……”沈眉山皺了下眉頭,繼續說:“我對門家的孩子,剛學會走路沒多久,我有一次看到他自己一個人追小狗摔了,他自己爬了起來沒哭,但他媽媽立馬過去把他抱起來,很關切的問有沒有摔倒哪的時候,他哭得很凶。”
溫酒抿著唇笑了,手撐到講台上,拉近了自己和沈眉山的距離。
“你這是在撒嬌嗎?”
“算的吧……”沈眉山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跟人撒過嬌,所以我也不清楚。”
溫酒詫異了一下,“你爸媽呢?”他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完全沒經過大腦的思考。想起沈眉山之前想要脫離她那個家的事情,立馬後悔自己問的問題了。
“沒有過。”沈眉山搖了搖頭。“如果我哭了,我爸會認為我沒用。我不能沒用的,如果我沒用,他們會不要我的。”
如果我沒用,他們會不要我的。
這句話狠狠地戳中了溫酒的心。
他溫酒是整個溫家最沒用的人了,他爸也怒其不爭,對他從沒有過好臉色,可從沒有不要他過。對他再狠也都是出於一個當父親的心。所以他溫酒,肆無忌憚的和他爸叫板,無所顧忌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父親的底線。
而沈眉山的父母,究竟是怎樣,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呢。
沈眉山一定是真真切切的能夠感覺得到,她父母對她的那種態度,才會這樣說。
“沈眉山,以後,哥都把你帶在身邊。”溫酒捏了捏她的脖子。
“好啊,那我以後都賴著你了。你妹妹不會吃醋吧?”沈眉山笑問,因為剛哭完,眼睛還有點紅,笑起來卻又莫名中帶了點嫵媚。
溫酒第一次覺得沈眉山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一定也是不錯的。
“管她呢,管了她十幾年了,還不能讓我歇歇?”
沈眉山晃了晃腿,從講台上跳了下來。
“我們去吃東西吧,下午沒有比賽了,我也不想來了。”
“哇,乖乖女也會逃課啊?”雖然聽課了,但也是不能缺席的。
“實在是覺得太丟人了,我得緩緩。”從操場上當著那麼多學生老師的麵被溫酒抱了回來,真的讓她很難為情。
她現在就祈禱,明天梅小姐不要把她喊過去談話就好。不過現在,就算她去和梅小姐解釋自己和溫酒真的是清白的這件事,梅小姐也不會相信的吧?
她想想又有點氣餒。
“想吃什麼?這個點還沒放學,我們得翻牆出去,嗷…”溫酒被沈眉山踢了一腳,措不及防,他捂了捂自己的小腿。
沈眉山根本沒用勁,就是覺得太丟人了,氣不過才踢了溫酒一腳,沒想到溫酒反應那麼大,想想他今天運動量挺大,真怕給她踢壞了。
“沒事吧?我沒用勁啊!”沈眉山彎下腰要看溫酒的小腿,被溫酒勒住了脖子,半個身子都掛她身上了。
“小沒良心的!你居然還踢我!”
“你又沒少塊肉!”沈眉山被溫酒壓的重心不穩,都倒進他的懷裡了。“鬆開啊啊啊!你不嫌熱的嗎!你身上那麼多的汗不要蹭給我啊!”
“喲,你還敢嫌棄我啊!沈眉山你怕是皮癢癢了!”
沈眉山和溫酒鬨了一陣,然後商量著怎麼從學校的後麵翻牆出去。
翻牆這件事對溫酒來說輕車熟路,毫無難度,但對沈眉山來說,太太太困難了。
她看了眼有兩米高的圍牆,望牆歎氣。
“其實我們回班再等等也就下課了。”沈眉山打退堂鼓道。
“再等等你的忘憂草也快涼快了。”溫酒勾了勾嘴角。
沈眉山嘟了嘟嘴,瞪了他一眼。
非拿她的話來堵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