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溫酒問她。
沈眉山搖了搖頭,揪著溫酒衣服的下擺,“我們回去吧。”
她和魏文君之間的事情和溫酒無關,雖然是因為溫酒,她們之間才有了交集,也因為溫酒,兩人之間才有了那莫名其妙的彆扭,但她還是覺得這事和溫酒無關。是她們兩的一廂情願才扯上他的,他甚至都不知道。
“你和她發生什麼事了?”溫酒的語氣裡有了點不耐,魏文君是什麼樣的姑娘,他這麼長時間下來還是清楚的,如果沈眉山因為他而和魏文君發生了什麼摩擦,而導致沈眉山出什麼事,那麼他絕對要恨死自己了。“是上次食堂的那件事嗎?”
魏文君和沈眉山兩個人在食堂裡發生口角爭執,這件事整個年級都知道了,但溫酒沒放在心上,沈眉山這樣的人,你跟她是吵不起來的。單方麵的發泄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氣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沈眉山就是那團棉花,讓人氣的牙癢癢。
“算吧。不過已經過去了。”
“她沒找你麻煩嗎?”溫酒有點詫異。這姑娘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和沈眉山發生口角爭執之後居然一點抱負都沒有嗎?
“沒有。”沈眉山哭笑不得的問溫酒,“她為什麼要找我麻煩啊?我又沒有得罪她。”
這還叫沒有得罪嗎?兩個人在食堂吵架全年級都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兩的關係。她說她把我當朋友,可我沒信。那天在食堂,我兩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有了爭執。我覺得我自己有點壞,她把我當朋友我還那麼防她。”
溫酒撇撇嘴。“就她那樣的跑誰麵前說要跟人家做朋友,都不信的。不過她既然真的是要和你做朋友,那你是該好好給她道個歉了。”
“問題就在這,我覺得我沒錯啊!”
……
溫酒扶額,女孩子的事情,少管,少管。
沈眉山撅噘嘴吧。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這件事沒錯吧,你說有誰要跟人交朋友是按照魏文君那個樣子來的?她跟她聊天完全是上級對下級的架勢,她和她之間是不平等的,那就不是朋友。所以魏文君和她說她把她當朋友的時候,沈眉山是詫異的。
也許魏文君是真的把她當朋友了,所以在得知自己沒把她當朋友的時候才會生氣。可沈眉山不能接受那樣不平等的友誼,不能。
時間過得很快,沈眉山都快忘了自己報名參加了元旦文藝晚會的時候,梅小姐通知她去參加評審的時候,她都蒙了一下。
什麼評審?
節目的評審。
哦。
沈眉山的節目由於是國粹,所以不用參與評審,她過去就是走個過場,報了一下節目的名單,就讓她坐在旁邊看熱鬨了。
來評審的人還是很多的,聽說有一百來個節目呢,要刪到三十個以內,也是蠻讓人心塞的。除卻像她這樣的,例如古箏古琴二胡,剩下的節目名額真的是讓人膽戰心驚。
沈眉山的節目板上釘釘之後,她就坐在一旁,看那些跳舞的,小品表演節目。因為是初評,時間也挺緊的,很多人排練的都不熟練,因為不熟練被砍掉的節目也是一大把了。沈眉山看著都為他們捏了把汗。
沈眉山看到了魏文君。
她今年還是包攬了開場舞,舞蹈勁爆又洋氣,要說出格還偏偏就是卡著那個點。評審老師看完之後糾結了一下還是讓她接下了開場的重擔。
魏文君笑著說謝謝老師,然後走到觀眾席這裡來休息。
沈眉山看著她慢慢的一步步的往自己這邊走來,自己的腰板都忍不住的僵硬了。
她過來乾什麼?她靠我越來越近了,她想乾什麼?算賬嗎?可我們之間沒什麼賬可算吧?
沈眉山梗了梗脖子,魏文君已經坐到她旁邊了。
“聽說你的節目是唱戲呢。”
魏文君的向她搭話了,沈眉山愣了愣。魏文君那麼驕傲的女生,居然會主動和她說話?
“嗯是。”
“你是學唱戲的?”魏文君笑著挑眉,笑得明媚又好看,笑容裡又帶了點不懷好意的成分,沈眉山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