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領著沈眉山,兩個人去超市洗劫了一點東西,溫酒買了些補給把自己的冰箱給塞滿了,然後兩個人縮在溫酒那幾平米的小屋子裡吸泡麵。
兩個人一人捧著一碗康師傅的泡麵,吸得“哧溜哧溜”的響,泡麵裡還加了根火腿腸,吃的美滋滋的。
沈眉山的嘴巴裡麵雖然破了皮,影響吃東西的心情,但自己是真的很餓了,加上溫酒吃的很香,她也一會兒把泡麵給哧溜完了,大半碗的湯水也下了肚子。
沈眉山吃飽喝足後躺在溫酒的床上摸肚皮,溫酒這屋子裡隻有一張椅子,正在他的屁股下麵,所以沈眉山隻能坐床了,而床這種東西總是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一上,躺一躺。
溫酒把他們兩製造的垃圾裝袋然後扔了出去,倒了兩杯牛奶,放在熱水裡捂了捂,然後遞給了沈眉山。
沈眉山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天的牛奶的腥味格外的重。
“過來,我仔細看看你的臉,明天晚上就要去學校了,這消得下來嗎?”溫酒坐到床邊,彎下腰仔仔細細的看著沈眉山的臉,沈眉山被他看得十分的不好意思,飽暖思淫/欲,一時之間那種曖昧的情愫又湧上了沈眉山的心頭。
“嘖,你爸下手可真重,都趕得上我爸了,我去給你煮個雞蛋敷一敷吧。”
溫酒吐槽歸吐槽,心急著沈眉山也是真的。
“算了吧,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雞蛋估計也沒啥用。”
“敷一敷總是好的。”溫酒說著拿出燒水的水壺,接了點水插上電。
沈眉山躺在床上,看著溫酒在房裡來來回回為她總動忙碌,心裡說不出的百感交集。
在幾個月前,他們兩還隻是陌生人,如今關係卻好成這樣了。可她和沈家軍同處一屋時間年,關係卻依舊是那樣冷漠。
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單方麵的期待和付出總有一天會疲憊,隻有兩方之間都樂意為對方付出,為對方向前跨一步,那麼兩人之間的關係才能交好。
這麼些年來,沈家軍從未為沈眉山向前跨上一步,沈眉山一個人站在毫無儘頭的情感路上,孤獨的前進著,悲壯的期許著,總算是耗儘了最後的一點點期望了。
“溫酒,你比我爸爸待我好。”沈眉山悶悶的說。
“嘁,那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吧,都是被自個兒老爸揍過的人。”溫酒笑道,不著痕跡的帶過這一點尷尬。
沈眉山在溫酒這一處呆了一段時間,本想著聊會兒天就回去的,誰知道躺了一天的自己還那麼的困,和溫酒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溫酒把小窗戶關嚴實了,給沈眉山蓋上被子,自己坐在床邊看著沈眉山。微涼的指間在沈眉山的臉上滑動,沈眉山微微蹙了蹙眉頭,但並不影響她的睡眠。
溫酒撐著下巴看著沈眉山,看了好一會兒。
他知道沈眉山長得並不是屬於好看那一類的,但這張緊巴巴的五官就是讓他心動的不得了。他情難自已的伸手捋了幾把沈眉山的劉海兒,暗自笑自己的幼稚,然後裹了大衣出門去敲房東家的門了。
房東家的大屋子被分割的四分五裂給租了出去,住在這裡的人頗雜,除了學生也有其他的上班族,指不定什麼時候才回來,所以大堂的燈一直亮著。溫酒說是去敲門,倒不如說是找個地方蹭點燈,避個風。
他手上拿了本有關外科的書,搬了張小板凳坐在大堂的裡麵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房東男主人家下班遲,也算是剛和朋友們廝混回來,這會兒一身酒氣,在客廳裡看到溫酒頗詫異。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他對這個小夥子還算蠻喜歡的,房租給的痛快這是一點,他也不嫌棄屋子環境差,有幾回路過他屋子伸頭忘了兩眼,比他這個房東還愛護房子,弄得乾乾淨淨的。凡是愛乾淨的人總是給人好的印象。
“妹妹來了,我在這看看書。”
男主人了然了,雖說是妹妹,但同處一屋一晚上,不知道的人指不定嚼什麼口舌呢。即便是親妹妹,古時男女七歲便不同席了,是該避這個嫌。
“那你要不要個熱水袋?雖然家裡沒風,但也冷呢。”男主人說著在放香爐的櫃子裡翻找了一陣,找出一個綠油油的熱水袋。“熱水在這,冷了就換一次。”
溫酒沒推辭,道謝著接受了。
有了熱水袋之後的幾個小時就不那麼的難過了。溫酒縮著身子在犄角旮旯裡看完了一整本書,然後趕在五點半早餐攤點擺攤的時候買了早餐回來。
溫酒的動靜不小,就是想弄醒沈眉山,沈眉山醒了之後才驚覺自己居然在溫酒床上睡了一整晚,頓時羞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