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許久,溫酒又做了一回鐵鏡公主的夢,隻不過這一回,夢裡的鐵鏡娘子是沈眉山的臉,她穿著一身戲服眼媚恒生的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楚楚生憐。
溫酒洗內褲的時候都透著濃濃的無奈之情。
陽光明媚的一天,一中的莘莘學子在埋頭苦讀,沈眉山的成績並不算特彆的好,隻能說是中等,在班級的前十裡打轉,但班級的前十放在年級裡已經到五十往下,九十以上打轉了。但她是個藝術生,老師也不怎麼放心思在她身上了。
而其他班級裡的尖子生,各個被老師們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因為小高考而荒廢了語數外!
可能是因為這次月考溫酒的成績實在是讓人吃驚,連他也被列入了叮囑的名單之中了。
溫酒不勝其煩,煩的不是老師們的碎碎念和叮囑,而是那些鋪天蓋地的試卷。
溫酒這段時間在補習數學,但數學這玩意兒他落下的太多了,留級一年沒有學習,再加上一年休學,高一的知識完全為零,初中的知識對高中的數學來說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他私下找了梅香山兩次,梅香山喜聞樂見的給他開小灶,但是這小灶開的他渾身火冒冒。
沈眉山每天中午都要去她師傅那裡上課,正好她現在也住在那裡,比較方便,沈眉山也沒說什麼時候回家的話,但是越臨近放寒假,她就越怕,寒假方禾木的工作室是不開門的,她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沈家軍也沒來找過她,權當沒有過她這個養女似的。倒是廖仲智和他老婆過來看過她幾次,給她送了點吃的,還有錢。她也知道這錢肯定不是廖仲智給的了,是沈家軍給的。
似乎已經超過一個星期,溫酒沒和沈眉山一塊吃飯了,現在中午他們兩各忙各的。沈眉山去她師傅那裡,溫酒去梅香山那裡,人的大腦是很奇怪的,明明很忙,連軸轉根本無法停歇,但越是這樣,越覺得日子過得很快,快到你根本抓不住它,或者懷疑,它真的存在過嗎?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備考季,梅香山站在講台上重複的說著那些自己說了一屆又一屆的話。
“同學們啊,下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啊!你們要加把勁啊!雖然現在我們的語數外沒有小高考重要,但是我們期末考試也是要記入檔案的啊!期末考試的排名還是按照語數外來的啊!還有一個星期就考試了啊,你們現在小高考的科目可以先放一放啊!先忙語數外啊!等考完了語數外,放假回家有的是時間學四門課啊!”
梅香山在講台上講動員台詞,下麵的學生們埋頭苦刷題,整個狀態就是——朕知道了,朕會看著辦的。
梅香山說完之後就插著腰巡視了,順便解決一些物理化學生物問題。這段時間下來,學生們問的最多的就是物理,搞得梅香山都快忘記自己是一個數學老師了,雖然自己的專業學的是物理,但自己現在又不靠它吃飯耶!
雖然備考的時候很緊張很痛苦很焦慮,但是考試期間,尤其是考完一門課之後,那是滿滿的輕鬆感啊!還有對假期的向往。
考完一門語文之後,班級裡的不少人都聚在一塊對選擇題的答案,沈眉山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準備去吃午飯,倒是葛笑一個勁兒的扒著溫酒求他告訴他答案。溫酒被葛笑鬨得十分無奈,笑著推脫說自己真不記得了。
“對了對了!你們寒假出去玩嗎?”葛笑睜著一雙大眼睛問沈眉山和溫酒,“我不知道去哪玩了,你們有啥景點推薦推薦唄?中國周圍的國家我都去過了,沒意思,像巴基斯坦以色列這些國家我倒是想去,但我媽怕我被流彈崩了,死活不讓我去。”
溫酒想了一想,笑說:“我寒假打算去故宮一日遊,然後再去中南海走一遭。”
葛笑翻了個白眼,“故宮還現實點,中南海你怕是失了智了吧?”
溫酒笑而不語。
“你呢你呢,小山你寒假去哪啊?!”
沈眉山從小除了表演還真的沒出過龍河,以遊玩為目的的出遊更是沒有,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從不出門,便說了下自己的行程。
“先去一趟上海吧,我去見我師姐,然後聽我師姐安排。”
這是沈家軍給她安排好的,他聯係到了賈子年,賈子年現在在上海的那個文化團裡地位不小,認識的人也多,所以讓她給沈眉山牽橋搭線,去給那些有錢人私下開場子。
沈眉山會同意是因為報酬不低,就算一大筆的錢都給了沈家軍,但她的零花錢也不會少的。
“哇!我怎麼感覺你們都安排好了,就我一個人在這裡無聊了呢?我爸讓我去美國的外公那裡過春節,可是你們說,離開了中國,那還有春節的意境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