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群積極準備著小高考的學生來說,這一年的寒假過得賊快,還沒有怎麼開始呢,假期已經要結束了。可想而知,明年的寒假會更快。
沈眉山回到校園的時候和匆匆前去吃飯的高三的學長學姐們擦肩而過,她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焦慮和急迫。那種壓力他們現在還沒有接觸到,卻隔著小高考已經隱隱嗅到了氣味。
沈眉山縮了縮脖子,回到了教室。
她來的不算早了,到了的學生已經紛紛拿出書開始看了,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情來互相說道自己的寒假都乾了什麼了,畢竟三月中旬就要考試了。
相比起他們的焦慮,他們的班主任梅香山倒是十分的淡定,新學期出現在這群孩子麵前就打了個大哈欠,一臉欠覺的樣子。
同樣的還有溫酒。
溫酒根本看不下書,坐在位置上就想睡。
他在火車上根本就沒有覺可睡,雖然買到了臥鋪,但是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一家人居然隻買了兩張臥鋪,說是讓孩子跟著大人睡,結果那個孩子死活賴在他的床上不肯下來,那對奇葩夫妻居然說孩子小,就讓他睡會吧這樣的話,然後溫酒就不乾了啊。
他什麼話也沒說,往人家的臥鋪上一坐,我睡不了,大家也彆睡了,比無賴誰怕誰啊。
然後那個孩子的父親哼著氣抱著孩子躺在溫酒的臥鋪上睡得賊開心,溫酒倒是被氣的一夜沒睡著,一想到這事就牙癢癢。
沈眉山用眼角餘光瞥見溫酒不知道點了第N個豆豆之後,用胳膊推了推溫酒,壓著嗓子問他:“你怎麼了啊?”
“困。”
……
廢話,能不知道你這是困嗎?你為什麼會困呢!
溫酒晃了晃腦袋,最終抵不過睡意,一頭栽在書桌上,睡了。
沈眉山:“.…..”
溫酒睡覺呼吸綿長,也沒有什麼打呼磨牙的習慣,正好是晚自習,沒老師管著,他這一覺一睡睡到了放學。
沈眉山捏了捏鼻子,坐在位置上慢騰騰的整理自己的書桌。
她今天來的遲,書桌也就沒有整理。現在剛好可以把書理一理。
“哎,小山,我看他睡一晚上了,他沒事吧?”葛笑撅著嘴巴好奇的圍著溫酒轉悠。
“估計是昨晚沒睡好吧。你先走吧,我等會叫醒他。”
“哎,那行,人走的也差不多了,那你記得關燈關窗啊!”
“知道了。”沈眉山笑了笑。
溫酒一晚上都保持著栽下去是那個姿勢一直沒變過,手上還握著一支筆,沈眉山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
理完書桌之後,教室隻剩下她和溫酒了。她把各個窗戶都關好,教室的燈,出了溫酒頭上那頂也全都熄了。
“溫酒,醒醒了啊,人都走光了。”沈眉山推了推溫酒,溫酒沒動靜,沈眉山又推了兩下。但溫酒還是沒動,她有點慌了,這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溫酒,你彆嚇我啊!”說著就要扶起溫酒看看他怎麼了,結果這貨睡死了過去,身子特沉,沈眉山才扶起來,他就往旁邊倒了下去,嚇得沈眉山趕緊伸手去撈他,結果人沒撈起來,自己也跟著栽了下去了。
好在溫酒正好倒在了沈眉山的凳子上,沒載地上去,不然那就是腦袋開瓢,腰也沒了。
沈眉山壓在溫酒身上,吃痛的揉了揉自己方才一瞬間撞到的腦袋瓜子。誰知正抬頭間,就對上了溫酒那意味深遠的眼神。
“磕著了?”溫酒的嗓音伴著剛睡醒的沙啞,讓沈眉山有點怔忪。就在那蒙圈之際,溫酒冰涼的手已經覆上了沈眉山的額頭了。沈眉山驚的縮了縮脖子。
“沒、沒事。我自己揉揉就好了。”沈眉山不知所措道。
“我看看,萬一又長一個包怎麼辦,你這腦袋不大,包到挺多哈。”溫酒冰冷的手指在沈眉山的額頭上又是按又是揉的,沈眉山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眼神躲閃之間還是不免和溫酒有了交集,猛然想起來自己還趴在溫酒身上呢!
“我!我先起來!”沈眉山慌忙起身,但誰知道自己才起來一半,圍巾被溫酒壓在身下呢,起得猛,摔得也猛。整個下巴敲在溫酒的胸膛至上,疼得沈眉山都要飆淚了。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溫酒打趣道,吟吟笑意從喉嚨底散發出來。
“你才投懷送抱呢!”沈眉山嗔道,迅速從溫酒身下抽出自己的圍巾,然後站了起來。
實在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