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是在六歲的時候才和溫酒這個哥哥正式相處起來,溫酒很想把溫行一些不好的行為觀念給板正過來,雖然儘了力,但也阻擋不了那思想從小在溫行腦子裡根種。
“記得。”溫行努努嘴吧,心不甘情不願的聽著溫酒的教誨,“根據一個人的出生隨意評判彆人是對自己的作踐。心底把彆人分為三六九等的人也是把自己分成三六九等給彆人隨意評判的人。”
“我有的時候在想,應該阻止你和你的那些朋友的往來,那些女生天天圍著你轉,對你趨炎附勢,你跟她們在一起能學什麼好。可我自己也對你說過,不該隨意評判彆人,想著你能潔身自好,想來並不是這樣。”
溫行冷笑一聲,“我不過是說了她的一點不是,你就這樣數落我!你有這麼寶貝她嗎?!溫酒你還是我哥嗎!”溫行胳膊一掃,將溫酒桌上的書掃了一地,氣呼呼的出了房門。
溫酒無奈的搖了搖頭,溫行大小姐的脾氣如此之大其實百分之八十是他慣得。本著親妹妹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教訓的原則,溫行從來沒被溫酒以外的人教訓過,所以兄妹兩個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之下形成了相愛相殺的關係,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裡的人都習慣了這兩個活寶了。這兩個人一吵架多半是溫酒訓溫行了,這小公主拉不開麵子隻能撒脾氣,然後溫酒再去哄。
原本以為溫酒同誌第二天就會端著牛奶出現在自己房門口的溫行小公主失望了,溫酒在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奶,端著自己的早飯在餐桌吃完就上了樓,路過溫行的時候也沒抬下眼皮子,像是他在生她的氣一樣。
溫行的怒火更盛了,氣的早飯都沒吃,上課的時候一直瞪著溫酒,誰知道溫酒根本睬都不睬她一下。
“我真的很生氣!他都不來哄我!”
溫行氣呼呼的坐在溫容的房間裡,一張小臉都快鼓成包子了。
“你生溫酒的氣,乾嘛來找我說啊!你不應該是去找他的不痛快嗎?”
“我找他的不痛快最後都會變成自找不痛快!我昨晚就是說了他女朋友一句壞話!就一句!他今天就把我當透明人啊!溫酒那個大豬蹄子遲早被人甩!”
因為老婆回學校接受調研,自己守著空房無味才回娘家的溫容撇嘴眨眼,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平時小打小鬨的溫酒服個軟就過去了,可煩就煩在這次溫酒不願意服軟了,那她這個小公主的火能燒上許久,然後大家跟著遭殃。
溫母早就約了牌友打麻將去了避免自己變成小公主的撒氣炮灰,溫碧初晚上有飯局,就算他在家溫行也是避著走,家裡的保姆看著溫行臉色不對,洗完碗立馬進了自己的房間不出門了,現在家裡就剩他這麼一個閒人了。
“你說人家什麼了啊?”
“我說她是個鄉村女!我就說了這一句怎麼了啊!”
“溫行啊,你哥哥生氣不是因為你說了他女朋友的壞話,他生氣是因為你沒有把他對你的教誨放在心上。他是怎麼要求你的?有些話,自己心裡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在人前。就算這個人是你的至親,你用詞的時候也該考慮考慮。”
“你怎麼也幫著他說話啊!他怎麼就不是因為他那個女朋友生我的氣啊?放在以前,換一個人,他也就是說我兩句,你看看他現在!完全把我當成透明人!我是他妹妹耶!還不及一個外人嗎!”
溫容輕咳一聲,他姐姐起初不同意他和梅香山的交往,畢竟梅香山把他揍成了豬頭,他姐擔心未來家暴。他為這事和他姐置氣了好久,是典型的向外不向內了。
“你冷靜冷靜,淨說些不中聽的話。溫酒什麼脾氣?你要是說了他女朋友的壞話,他隻會指著你的鼻子罵回去,是你自己屢教不改,屢勸不聽,他才要讓你長點記性。”
“我才不信呢!”溫行氣鼓鼓,“他就是為了那個外人跟他親妹妹對著乾!”
……
溫容歎了口氣,這孩子是教不好了。
其實溫行這孩子並不是這麼蠻不講理的孩子,在其他的事情上一說就懂,一點就透,就是對溫酒這個哥哥太在乎了,而且心裡仗著溫酒對她的縱容在他的麵前總會不自覺的無法無天,她現在就是一時沒能接受自己親哥給她找了個嫂子分寵的事,這分寵分著分著就習慣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呢。而且,搞不好,以後還多一個人寵著你呢,多劃來啊,可惜小丫頭想不開啊!
溫容揉了揉太陽穴,隨她鬨騰去了,他明天是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