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紀折忽然轉過神來,他就說怎麼看著溫容如此的眼熟呢!“你是考官啊!”雖然他和沈眉山不是一個考場,但是溫容這麼長相突出的人難免是女生們議論的對象,想不知道都難。
“正是。”溫容淺淺一笑。
“沈眉山你太不厚道了吧!你應該昨天就帶我來吃飯的!”紀折瞪了沈眉山一眼,沈眉山和溫容都笑了。
“考試是考試,朋友是朋友,兩碼子事。”沈眉山指著菜譜,“快,發泄你的不滿吧。”
紀折十分的想對著菜譜發泄自己的不滿,但是這一份羊肉幾百塊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真不用跟我客氣,我內人不在,我藏了不小的一筆私房錢呢。”溫容擠了擠眼睛笑道,調皮頑劣的像個孩子。
“你結婚啦!”紀折瞪大了眼睛,這麼年輕的一個男人,看上去多金,感覺工作也靠譜,追求者肯定不少,居然就這樣結婚了,說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這種男人應該隻供人肖想,不可褻玩。
“對,大學畢業就訂了婚,去年完婚了。因為工作的原因分居兩地,明年她就能調回北京來工作了。”溫容慢條斯理的將襯衫的袖扣解開,將袖子卷起來露出雪白的手腕和一塊精致的大理石手表。
沈眉山看著這塊表眨了眨眼睛,一時有點出了神。
“怎麼了?”溫容問。
“沒什麼,隻是這塊表看著眼熟,我對象好像也有一塊。”沈眉山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提起溫酒她就十分的害羞。
“那是我送給他的。”溫容輕笑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對麵的兩個孩子已經快要下巴著地了。
“什、什麼?!”紀折驚呼了一聲,“溫酒,溫容?哇,沈眉山,你見家長也不要帶我來吧。您是溫酒的哥哥嗎?您可真是帥氣啊!”
沈眉山也有點不知所措,她是真的不知道溫容居然真的和溫酒有關係!
“你,不知道?”溫容有點憤憤然,“溫酒沒跟你提過我嗎?我可是他最親愛的舅舅!”溫容的語氣就像是失了寵的妃子,十分的委屈又憤怒。
“不不不!”沈眉山趕忙解釋道:“他提過,他提過!隻不過他一直以來都沒跟我說過您叫什麼,所以我才……”
“那他平時都叫我什麼!”溫容十分的關心這個問題,好似抓住了溫酒什麼把柄似的。
“舅舅啊!”
“哈?這小子在家天天溫容長溫容短的,我都覺得他快忘了我是他舅舅這件事了。”溫容十分受用的眯了眯眼睛,心裡樂開了懷。“看來這臭小子心裡還是有我這個舅舅的嘛!”
一頓飯竟然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吃成了認親宴,沈眉山破尷尬,已經不能把溫容當成“忘年之交”了,她現在心裡砰砰砰的直跳,居然就這樣見家長了,居然就這樣見家長了……
實在是太太太讓她覺得刺激了。
結賬的時候沈眉山和紀折在門口等著,溫容剛出門迎麵就撞上了熟人。
“梁先生好,和弟弟來吃飯啊?”溫容掛著溫和的笑容,叫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倒是這個梁忘機瞧溫容的眼神就沒那麼的和氣了。梁忘機看上去四十幾歲,打扮的一絲不苟,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昂貴的絲綢在燈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輝,上麵繡著的紋彩十分的奪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小溫倒是好雅興,帶著兩個孩子在外麵跑。”
沈眉山看著這個梁忘機,她在對話中體會到了一種譏諷的味道,這種話她聽過很多,因此對其十分的敏感。
“小孩子剛考完試,犒勞犒勞他們。”溫容好似沒聽出他話中的譏諷,依舊笑眯眯的。“就不打擾梁先生和令弟的雅興了。”溫容拱拱手,讓了一步。
待他們都進了門,紀折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唄!”
沈眉山覷了他一眼,“你不也仗著自己有錢過?”
“那不一樣!他們仗著自己有錢,話都不會好好說了!”
溫容搖頭輕笑,“他不是仗著自己有錢,是仗著自己有資曆。梁忘機梁先生在古玩界可是出了名的大咖,才四十三歲,掌眼的東西幾乎沒有出錯過。他的弟弟顧息見,今年三十二,一字千金。小娃娃,你可彆隨便瞧不起人。雖說我們所處的圈子不同,可這京城的圈子差不多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彆人想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一句話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