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羞澀的低下了頭,等著溫酒把這茬接過去。
沈眉山和溫酒兩人的婚禮沒有大辦,但是曾今高中時期的人都請了,然而,在舉辦婚禮的前夕,溫酒和沈眉山吵了一架。
原因是溫酒早期像巴黎MSF提出申請去做無國界醫生,那邊剛剛給了答複,通知了溫酒入隊的時間。
溫酒十分珍惜這個機會,想去體驗體驗什麼是生存。但是好不容易能和沈眉山重聚,現在又要麵臨分彆,讓他難以抉擇。
沈眉山想讓他去,溫酒卻因為這事生了氣。
“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十年前也是你說走就走,現在你就這麼急著把我往外麵推嗎?人家正常人家的老婆能說出讓老公去戰場的話嗎?”溫酒撅著小嘴生著悶氣。
沈眉山就十分的無語了,申請的是你,要去的人是你,糾結的人是你,怎麼現在生氣的人又是你啊?
你大爺啊!
“去你媽的愛去不去!去不去這婚都得結!”沈眉山十分的鬱悶,連臟話都彪了出來了。
“……”
溫酒這事算是半是歡喜半是離愁的最終拎著行李箱上了飛機了。
沈眉山覺得溫酒是越發的孩子氣了在她麵前,經常和她鬨脾氣,每次看到他委屈的樣子總會讓她想起自己把這人丟了十年,自己再有理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直到很多年後,沈眉山才知道溫酒那是故意的,知道她心懷愧疚,就那拿捏著她的七寸使壞。
溫酒這一去就是兩年,雖然他是去當醫生的,但是戰場上誰管你是平民還是兵呢?因為環境的限製,溫酒能打回家的電話少之又少,又一次在電話裡聽他說自己不小心中了顆流彈,差點嚇死溫酒半家子的人,好在那顆流彈隻是擦著脖子飛了過去,不然真的要出什麼大事了。
沈眉山是在溫酒走後的第三個星期才發現自己懷孕的,這一胎沒有孕吐,沒有多折騰,十分的安穩,她在溫母的照顧下等著十月懷胎生下孩子。
隻是遺憾溫酒不在身邊,可他卻隔著半個地球用電話線陪著她度過了這個坎。
沈眉山從產房出來的那刻就發誓,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實在是太痛苦了。
溫酒回來的那天,沈眉山去機場接他,但半道上被溫容截去了北京的大劇院。
沈眉山已經太久沒有去過劇院了,以至於她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裡竟然湧現出來懷念。
劇院被人精心布置過,沈眉山一到場,文武場起,平平碰碰的,主角踩著小碎步登台,唱的是《紅娘》。
沈眉山已經快記不起這折子戲的詞兒了,再次聽起,腦子裡一下子湧現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紅娘》隻唱了最為經典的那段小紅娘將張生藏在棋盤之下的戲。沈眉山忽然想起許多年前,溫酒就是借著這折子戲向她告了白。
沈眉山想起的那刹那台上謝幕,溫酒穿著還未脫下的白大褂從台上緩緩走下,單膝跪下,將戒盒舉到沈眉山麵前。
“欠你的求婚。”
???????——
“嘿,我叫溫酒。你叫什麼啊?”
沈眉山微微側首,低著頭輕聲細語的回他:“沈眉山。”
她的聲音微弱如蚊語。
溫酒挑了挑眉頭,“什麼?你叫啥?大點聲啊!”
“沈、眉、山。”沈眉山微微提高了點音量。
“什麼mei,什麼shan?”
“眉頭的眉,山頭的山。”
?——
溫酒燙眉山,燈火入眉彎。
此情穿歲月,永存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