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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山莊。
陸謙揮了揮手,讓親信退下,眉頭微皺片刻,再查看起各地的賬目。
這些天,他密切關注因如閣的動向,就希望聽到胡貴被刺殺,或者深受重創的消息。
但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按理來說,他特意挑選十五月圓之夜,如果那個刺客真的是當代補天閣的傳人,在那一夜,補天訣必然更為強大,把握自然更大。
正如花間派典籍內,收集了不少關於天蓮宗的秘史,天蓮宗對於魔門其他流派,亦是關注非常。
內鬥也要有了內鬥的亞子。
陸謙為人老奸巨猾,從賈德胄被殺時,就開始關注這個刺客,直到有了六七成的把握,才開始雇傭。
無論此人是不是補天閣傳人,都是他的手中刀罷了。
但現在對方沒了影子,陸謙也不禁有些惱火。
要樹立一張招牌可不簡單,難道輪到他就知難而退了?
或者說,對方有所察覺?
“會首!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不過當一位手下連滾帶爬地衝進來,陸謙不惱火了。
變了驚怒。
因為宮內的耳目傳來消息,高湛喝酒喝出了魚膘,古代的避孕套。
這就惡了啊!
高家殺人,殺得湖裡全是指甲蓋,那是皇帝的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特麼讓皇帝喝魚膘?
陸謙馬上反應,這毫無疑問是誣陷,但手段太為歹毒了。
作為供酒商,這一下,就幾乎被判了死刑,更要承受高湛那個瘋子的怒火。
他猛然站起,往日裡的儒雅隨和不見,麵容變得無比猙獰:“到底是誰!用此卑鄙手段害我!!!”
……
……
“狗咬狗,一嘴毛。”
當黃尚看到老婦人總結的每日快報,有了種陰比的快樂。
眾所周知,免費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黃尚免費刺殺了和士開一次,就將這柄刀握在了手中。
主要也是因為陸謙不經查。
倒不光是支付給他的那一千金,那一筆錢黃尚估計陸謙很可能是隱秘調集的,但天蓮宗偌大的開銷,他隱瞞不了。
收買了和士開的乾兒子,獻上計謀,隻需一查,肯定就會暴露問題。
落在府邸被血洗了兩次的和士開眼中,就是黃泥巴落在褲襠裡,管它是不是屎。
陸謙平日裡再八麵玲瓏,結交廣泛,明麵上的身份也隻是一個商賈,和士開不知道這位是更強的魔門高手,哪怕是泄憤,也會拿他開刀。
於是乎,天蓮宗蓮主陸謙,北齊八貴之首和士開,這兩位一暗一明的人物鬥起來,自然精彩紛呈。
每天吃瓜看熱鬨,都是一種樂趣。
唉!想想他之前是一個多麼心地善良,以德服人,童叟無欺的人,現在居然也玩起陰招來了。
這一切肯定都是傀儡師的錯。
“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婦人再度進入心悅臣服的狀態,輕聲問道。
“去查查因如閣背後的人,不要驚動他們。”
黃尚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他們目前肯定也在密切關注陸謙和和士開的爭鬥,戒備降低,是最好的時機。”
“明白。”
……
……
“是陰癸派。”
僅僅兩日後,老婦人就來回報。
但凡旁觀者看到兩方打起來,如果都是妹子,肯定是喊著撕衣服撕衣服,如果是兩大勢力,那就是坐山觀虎鬥,希望能漁翁得利。
這種情況下,絕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兩邊,因如賭坊背後的魔門勢力,也順勢浮出了水麵。
不出意外的,能令富甲一方的陸謙如此鄭重,要借刀殺人的過江猛龍,正是陰癸派。
魔門兩派六道,很多時候都是陰癸派在扛大旗。
一方麵,是《天魔策》中最精華的部分天魔大法,正是陰癸派所傳承,另一方麵,則是她們基於青樓而發展,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曆朝曆代都沒有過斷絕,積累就十分可觀了。
老婦人道:“陰癸派如今的勢力範圍,基本分布於南陳,此次北上,是來爭奪本屬於陸謙的地盤。”
黃尚對於這種內鬥不置可否,問道:“陰癸派當代掌門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