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沐天緲’,我聖門第一高手。”
老婦人說著,不禁露出一絲敬意。
“哦,就是那個被‘我’氣死的祝玉妍師父。”
黃尚心中了然。
這位顯然也很懂事,沒有將天魔大法修煉到巔峰第十八重。
不過由於天魔大法本身的等階僅次於道心種魔大法,比起其他流派傳承的功法都要強上不少,所以她的實力,自然也要淩駕於其他宗主之上,成為如今的第一高手很正常。
結果被氣得吐血身亡。
因為她天賦絕頂,被賦予厚望的徒弟祝玉妍,挨了炮,破了身,再也辦法晉入最高的十八重境界了。
老人家想不開,咯的一下,就過去了。
那也是祝玉妍與石之軒反目成仇,最後要拉著他玉石俱焚的最大原因。
老石,很掉逼格啊!
在黃尚這位三元及第的文曲星來看,這種操作就相當於全班第一為了保住位置,把排在第二的女同學給整懷孕了,還把人家老母氣死了。
或許很符合魔門的行事作風,但暴露出了自己信心的嚴重不足。
沒能耐正麵壓製,隻能搞小動作,最後弄得個兩敗俱傷……
當然,有些時候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與家大業大的陰癸派相比,石之軒這種獨行俠確實吃虧。
黃尚肯定不會走石之軒的老路,但對陰癸派也沒有絲毫輕視。
這一回驅虎吞狼,陸謙必然要被打壓,陰癸派也得滾蛋,這才符合後續計劃的展開。
“看來我要親自走一遭了。”
黃尚見老婦人目露擔憂,眉宇間恢複放蕩不羈的神色,霎那間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悠然一笑:“以客人的身份。”
……
……
因如閣。
這座名為閣的賭坊,建在城南,主建築組群是呈品狀的三座木構建築,以走廊貫通,廊道兩邊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較小型的房舍院宅,眾星拱月般襯托起三座主堂,全閣亮如白畫,麵向主街的外牆掛滿彩燈,入口處車馬大排長龍。
這等建築在天龍世界,已經是開封府七十二家正店的級彆,但在這個世界,僅僅是中下等規模。
畢竟因如閣的根基在江南,如今猛龍過江,來到北齊,立足也不過半年,能與當地的地頭蛇扳一扳手腕,都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
好在隻要紮下根,在民風淳樸的鄴城,賭坊的生意必然一天紅火過一天,財源廣進。
此時每座大堂都聚集近三百名賭客,卻沒有絲毫擁擠,尤添春意的,是穿梭往來的女侍,無不是花容月貌的美女,穿著又大膽。
就在這種畫風下,一張特彆熱鬨的牌九桌上,一位正在下注的年輕女子成了眾人的焦點。
她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特彆是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令圍觀的男子大飽眼福,獻殷勤的聲音不絕於耳。
贏了不少銀子後,女子打了個嬌俏的哈欠,起身嫋嫋婷婷地往堂後走,很多男子依依不舍地目送她誘人的背影消失,目光又轉回賭桌上。
相比起妹子,還是賭博好。
卻說女子來到一座閣樓,推門而入,就見窗前正倚著兩名女子,視線正好能看到大堂的位置。
左邊一位年紀輕輕,頭發就白了,所幸不是老人的枯白,而是一種夢幻般的銀白,使得她平添了幾分魅力。
隻是有右邊的女子在,再炫目的銀發,也比不上那平平無奇的黑發黑眸。
當一個人美到完美無缺,難以言喻,就不需要什麼眩人詭豔的裝飾了。
“祝師妹真是好清閒!”
女子看著這位師妹的優美體態,眼中露出嫉妒,自怨自艾地歎了口氣:“隻可憐我們這些天資平平的啊,必須忙來忙去,為師門操心,旦梅師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銀發少女旦梅冷冷地回道:“聞采婷,師尊讓我們來,是見聞曆練,不是讓你招蜂引蝶,要修煉雲雨媚術,派內自然有麵首,何必在外麵惹是生非?”
“旦師妹這話說得好生輕巧,我可不比你與祝師妹交好,也得了師尊幾分看重,隻能獨自一人苦修,自然要抓住些曆練機會,為苦心培養我們的師門貢獻一份心力呢!”
聞采婷輕搖秀發,動作不大,姿態卻悅目非常,令人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裡。
隻是那話中的刺,亦是十分尖銳,嗖嗖嗖刺出,直言兩人消極怠工。
毫無疑問,此次陰癸派借助因如閣北上,真正的底氣是成名數十載的長老,她們這些十幾歲的年輕女弟子,隻是出來見見世麵,看看派外之人,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得不說,她們真的來對了地方……
來了北齊,魔門中人都覺得,以前吃點苦,挨些累,不算什麼了。
真特麼勵誌。
且不說三個女弟子勾心鬥角,正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聞采婷好奇地伸長脖子,就聽不少人議論開來:
“河東裴氏的公子來了!”
……
……
(一萬一,昨天就寫了這麼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