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擊!
雷刀九式-天打五雷轟!
普天之下,能夠發出如此威猛霸道,如同雷神降世的刀法,唯有“狂雷”赫哲!
他沒有反目離開,而是一直隱於暗處,保護著木杆可汗,設下陷阱,等待著那名神出鬼沒的刺客出現。
“我就是來送個信,還真打我啊!”
但來者嘟囔一聲,抬手一擋,與赫哲的彎刀正麵碰撞,發出洪鐘大呂般的聲音,整個人給轟得翻滾出去。
可他撞在地上後,下一刻彈身而起,吐了個鮮血,居然毫無吊事的晃了晃腦袋,露出了一張很憨的臉來。
此時王帳內燈火大亮,在數百親衛的團團保護下,木杆可汗出現,哪有半點懈怠之意,仔細審視著來者,露出驚怒交集之色:“你是誰?”
須發飛揚,威猛到如同巨人的赫哲淩空落下,周身閃爍著點點紫雷電光,雙目中同樣透出愕然:“你是誰?”
“嘰哩哇啦的說的什麼東西!”
炮王聽不懂突厥話,也沒帶翻譯器,直接取出一封信件來:“給!去找個看得懂字的,一群丈育,嘿!”
木杆可汗和狂雷赫哲都聽得懂漢語,也看得懂漢字,接過一看,不禁臉色一變。
上麵寫著兩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可汗作戲,國師遵守,辛苦辛苦。”
“明日午時,雁門關前,三候狂雷。”
真正的戰書!
這封戰書,也如同一個巴掌,狠狠抽在臉上。
木杆可汗胸膛起伏,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跟中原人玩智謀,你們這些蠻子差得太多。
而惱羞成怒之下,他指向炮王,狂吼道:“拿下他!”
但這時,小公主乳白色的傳送光芒,已經遍布炮王全身。
他做了一個異常囂張的姿勢,雙手叉腰,頂了頂下身,然後消失不見。
隻留下氣氛壓抑至極的王帳。
赫哲沉默片刻,收刀入鞘,望向木杆可汗,雙目射出深邃無邊的精芒:“大汗這回還要阻止嗎?”
木杆可汗見他動作悠然自若,那股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大宗師風範,依舊展露無遺,自信心莫名地重回,為之前的動搖感到慚愧:“國師,是我錯了。”
“無妨,我會提那人的頭回來,以寬大汗之心。”
赫哲微微頷首,轉身向外走去,回到帳篷內,卻拔出腰間彎刀,看著上麵一道微不可查的缺口,凝起了眉頭。
第二日。
木杆可汗特意派出三百狼衛,一路跟隨赫哲往雁門關而去。
並非護送,而是國師最基本的排場,他則沒有以身涉險,在大營內等待凱旋的消息。
而早在數日前,晉陽城內接到消息的斛律光和斛律羨經過商議後,也率領五千精銳,往雁門關而來。
雙方抵達的時間幾乎相同,就見關前一片空地上,斜插著一把刀和一柄劍。
無論是赫哲還是斛律光,都第一時間認出來,那把刀正是狂刀。
伊利名震塞外的佩刀,縱橫草原三十載。
斛律光早知道伊利被黃尚所殺,尚且不覺得什麼,赫哲的目光則更加沉凝了一分,卻又落在那柄紫色長劍上,表情微微有些怪異。
下一刻答案揭曉。
“不要猜了,此劍確實來自於你的雷刀,是我斬了狂刀伊利後,重鑄的戰利品。”
“如今它叫紫雷劍。”
當黃尚大發慈悲地解釋了來龍去脈,隨行的突厥勇士,人人怒不可遏,赫哲的視線頓時眨也不眨地落了過來。
雙方隔空交手了數個來回,至今才是第一次見麵,當赫哲看到那年輕得過分的麵容,也不禁一驚,旋即湧起了難以抑製的殺機。
太年輕了!
年輕到威壓一世都不夠!
可以威壓兩個時代!
他已近百歲,距離大限不遠,原本準備培養的狂刀伊利顯然遭遇了不測,十之八九就是死於此人手中,他去之後,大草原上誰能抵擋這個年輕人?
但麵對他那凶惡到仿佛蒼天怒吼,萬物失色的眼神,黃尚不緊不慢,以一種奇特的韻味向前走去。
隻是走路,但旁觀的雙方,無論實力高低,都有種奇異的感覺,兩人之間似乎產生了一種無形的聯係,連動個小拇指,都會影響到戰局的發展。
而隨著黃尚的逼近,赫哲原本渾然天成的氣勢正被撕開,直到黃尚停在了刀劍之前。
雙方遙遙對立,相距縮短到三十丈。
這個距離,十分奇妙。
是大宗師全力爆發下,能夠影響到的極限距離。
黃尚施施然地握住紫雷劍,開口道:
“久仰大名了,突厥國師!”
“長話短說,我以十招為限,十招之內,若不能毀去你的刀,便是我輸!”
“赫哲,你可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