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在我枕頭下麵放的是什麼東西?”早餐桌上,周銘郴還是忍不住問道,“味道太濃,熏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怎麼會?”夏鹿很驚詫。那是她之前特意去買的薰衣草香包,助眠用的。這陣子風光集團遇到了不小的問題,她擔心周銘郴白天為工作操勞,怕他晚上也因為煩心睡不好,便想了這麼個法子。誰知助眠的作用一點沒發揮到,反而被他嫌棄了。
“不都說薰衣草是助眠的嗎…”她自言自語道,“怎麼會睡不著…難道我買的是假冒偽劣產品?”
“什麼?你說你昨天在我枕頭下麵放的是薰衣草?!”周銘郴忽然睜大了眼,夏鹿好久沒見他把眼睛睜到這種程度了,平時都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
“是啊,怎麼啦…”
周銘郴放下刀叉,生氣一般,胸口劇烈起伏。他伸手在脖子上猛撓幾下,皮膚上很快出現幾道抓痕,觸目驚心得很。
夏鹿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居然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緊接著又看到他站起身,走進客廳翻箱倒櫃找著什麼,而後快步回來,進廚房猛吞幾口水,這才重新回到桌前。
“你怎麼啦?”夏鹿關切地問道,隻收獲冷冷一句沒怎麼。她自覺沒趣,便沒再繼續追問。
待周銘郴吃完早餐,收拾了東西出門上班,確定車子已經開走後,張媽才從廚房走出來。
“太太,這次可是你不對。先生對薰衣草過敏,嚴重的話可是要出人命的。”
夏鹿看著她,“對薰衣草過敏?”
她從沒聽過這件事。準確說來,她根本不清楚周銘郴對什麼東西過敏,他看上去明明像是百毒不侵,竟然會對區區一種花過敏?
見她發愣,張媽隻好說道,“除了薰衣草,還有幾樣東西,不過就都沒那麼常見了。你看咱們這屋子裡頭什麼時候擺過鮮花。就連你當初整理院子的時候,園藝工人也小心避開了薰衣草,就是怕一個不好被先生碰到了,過敏可不是小事。”
夏鹿當然知道過敏不是小事,她隻是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件事而已。“那他剛剛?”
“剛剛吃了抗過敏的藥物才走的,應該問題不大。”
這麼想想,從早上起來周銘郴就一直在身上撓來撓去。他們房間內的寢具更換的很頻繁,不大可能引發這種問題,看來就是昨天的那個薰衣草香包了。那麼一隻小小的香包裡能有多少薰衣草,再說他又很快拿起來丟掉了。如果這麼一點點的量就能讓他過敏,那要是家裡有一束真正的薰衣草,還不要了他的命?
“他既然對薰衣草過敏,怎麼會連味道都聞不出來?”
張媽看了看她,“先生很小的時候就被發現對薰衣草過敏了,小時候家裡就沒放過那東西,長大以後知道過敏當然刻意避著,怎麼還會往跟前兒湊呢~”
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夏鹿還是很納悶兒,世界上真的有人連薰衣草聞起來是什麼味兒都不知道麼?那根本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植物吧。
風光集團。
周銘郴板著一張臉走進公司,見到他的員工立刻嗅到他周身圍繞一股肅殺之氣,乖乖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覺得今天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最近公司遇到不少挑戰,他們心裡都清楚,作為老板,周銘郴是不可能高興到哪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