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簡單的爭奪田產,謀財害命案件,隻因凶手身份特殊,在買通了仵作,和相關涉事人員後,這個滅門慘案,由張誠這個倒黴鬼,背了黑鍋。
這個民風淳樸的小村子,除了村長這個主謀,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和女婿,參與其中。有丁乙他們在,這幾個從犯,自然是不可能逃脫的。
虞倩催動真言咒,這些家夥,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實話,由不得這些家夥不承認,他們說的話,可是當著全村人的麵,親口說的。再說了,不是當事人,怎麼會這麼清楚,犯案的細節。
全村的人都給丁乙他們跪了下來。他們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丁乙他們救助了一個被冤屈的人,這裡麵還有一種複雜的情感。一種古人深信不疑的因果報應,以及他們對修真者,發自心底的敬畏。
張誠和李秉義的夢幻頭盔,早就被董纖纖收了起來。這兩人的‘仙緣’已儘,送了他們一人一身行頭,已經算是對他們格外恩典,董纖纖的思維還是非常傳統,不過丁乙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說什麼。隻要董纖纖對他忠心耿耿,這就夠了,他不必去刻意矯正董纖纖的思想。
張誠沉冤得雪,哭得是稀裡嘩啦。他哭的這樣傷心,更多的是舍不得離開丁乙他們。不過緣分儘了,強求也是不能如意的,在張誠淚眼婆娑的時候,丁乙他們已經帶著李秉義離開了。
至於村長和他的兒子,女婿,他們在交待了案情之後,被董纖纖收進了介牢當中。
李秉義的家在雪鬆城,李秉義是這城裡。一個收夜香的窮人。
一天深夜,他拖著糞車,經過一戶大戶人家的時候,被人叫到裡麵幫忙,這是一戶全家都隻有女性,剛剛喬遷的人家,李秉義在兩塊銀元的誘惑下,進到宅子裡,他幫忙劈好了柴房的柴火,又吃了一塊主人家給得點心,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再度醒來,他已經是在監牢裡了,他被控告了好幾項罪名,他唯一記得非常清楚的是,他被控告,謀殺了這一家的幾名女人。
雪鬆城,在後世,早就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當中,它大概的位置是在雪域附近,也就是大雪山附近。雪鬆城說是一座城,其實隻是一個不到一萬人的集鎮。
丁乙有預言術,即便是修真者犯案,抹去了犯案的痕跡,丁乙還是能夠回溯本源,找到真凶,就跟在北塘村一樣。修真者涉足凡間,原本就像是開了掛一般。
李秉義比張誠還要窮,他被判了死罪,他送夜香的工作,也丟了,他原先住的窩棚也被其他流浪漢給占了,老婆帶著娃,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他幾乎是一無所有了。
李秉義為人有些木訥,非常憨厚老實,他最大的心願就是他的小丫頭,能夠被三位仙師看上,收為弟子。
李秉義也想著,回到雪鬆城後,能夠洗刷冤屈重新來過,不過無情的現實,還是重創了這個可憐的凡人。
饒是董纖纖,虞倩,她們也對李秉義的遭遇深表同情。
“丁師,小
人……”李秉義無法自已,泣不成聲。
丁乙道:“你遇到了我們,自然不會遇事不管,這次送你和張誠回來,就是要幫你們解決你們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幾乎都沒有讓李秉義帶路,眾人就一路走到了李秉義當初的案發地。丁乙領著三人,在這裡隻停留了一小會兒,他就又帶著眾人在這城裡幾乎是繞了一圈。
二女不喜歡被人圍觀,這次來雪鬆城,丁乙給她們兩人各戴了一副幻靈麵具,同時也掩飾住了她們衣服原本的華麗。因此他們在這城中走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最後丁乙帶著眾人,直接去了城主府,發動空間神通,四人連大門都沒敲,直接就登堂入室,徑直來到了城主的臥室。
此刻雪鬆城的城主,正在忙著床上運動,房間裡突然出現四個人圍觀,差一點沒讓這位四十來歲的城主痿了。
“給你一分鐘時間,我們在書房等你。”丁乙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這名城主說道。
下一刻,門窗緊閉的臥室裡,這四個男女,已經消失不見。
匆匆忙忙趕到書房,這四個男女果然都在這裡,這位雪鬆城的城主,不像北塘村的村民們,那樣沒見識,他知道眼前這幾位是修真者,他表現得還算得體。
丁乙手指著李秉義,對雪鬆城的城主道:“他叫李秉義,原先是這雪鬆城送夜香的窮苦人,半年前的凶殺案,他是被冤枉的,我要你配合我們,為他洗刷冤屈。”
城主連忙道:“全憑大人吩咐,該怎麼辦,小的全聽大人的。”
丁乙點了點頭,正色道:“再給你五分鐘時間,穿好衣服,叫齊人馬,我們在城主府門口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