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秦祖來罵的已經狗血淋頭了,此時,秦祖來又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己,他心裡都是一顫。
他連忙說道:“張銘也有一把鐮刀,也許,也許就是行凶的凶器。”
“也許?”
秦祖來語氣不善。
魏南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不由得擦著汗水,說道:“應該,應該就是。”
“哼!”
秦祖來冷哼一聲,他看向張銘,說道:“你也有一把這樣的鐮刀嗎?”
張銘點頭,“我們家以砍柴賣柴為生,我和兄長,也都各有一把鐮刀,不過我真的沒有殺人啊,還往少卿大人明察。”
秦祖來想了想,旋即又叫來了蒙虎,在蒙虎耳邊說了些什麼,蒙虎直接點頭,迅速離去。
秦祖來看向眾人,說道:“具體的情況,本官已經是知道了,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做一個試驗。”
“什麼試驗?”魏南不由得問道。
秦祖來撇了他一眼,那神色麵無表情,看的魏南心裡發虛。
“來人,取水來!”
秦祖來沒有搭理魏南,直接讓人取來了一桶水。
然後他讓人將水倒下,將一塊泥土變成泥坡。
做完了這些之後,他說道:“你們不是說腳印是證據嗎?其實本官也覺得是證據,所以我們不妨來一次腳印的案件重演。”
他看向張銘,說道:“張銘,去,留下一個腳印。”
張銘有些緊張,他看向秦祖來,說道:“少卿大人,我真的是沒有殺人呐。”
婦人也是抓緊了張銘的胳膊。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按照本官說的去做,隻要你沒有真的做過此事,今日,本官必定會還給你清白。”
秦青天的威名,已經是深入他們的內心,所以張銘即便心裡沒有底,可還是乖乖的照著秦祖來所說,在那上麵留下了一個腳印。
秦祖來微微點頭,然後他看向張銘的兄長張強,他笑了一聲,“張強去吧,你也去留一個腳印吧。”
張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他緊張說道:“我,我為什麼要留腳印?爹是這個逆子殺得,又不是我殺的。”
秦祖來笑了笑,“沒有人說是你殺的,本官隻是要試驗一下罷了,你緊張個什麼勁?”
“沒,我沒有緊張。”張強連忙搖頭。
“既然不緊張,那就去留個腳印,不做虧心事,又有什麼好怕的?本官還能夠因為你留下一個腳印,因為你沒做過的事情,冤枉你不成嗎?”
秦祖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強就算是心中再不願意,卻也不敢再次忤逆秦祖來。
他走了上去,也在那上麵留下了一個腳印。
通過腳印可以看出,張強的鞋子明顯要比張銘要大一些。
縣令魏南真的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問道:“少卿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啊?通過腳印很明顯就能夠看得出來,那個腳印就是張銘留下的。”
秦祖來撇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彆問,在這裡安靜的等著。”
“等?等什麼。”魏南不解。
其他人也都不解。
隻有張強神色有些驚慌。
秦祖來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大大的太陽,嘴角微微輕揚,“等這泥土變乾。”
“泥土變乾?”
眾人這下子,更加迷惑了。
隻是秦祖來不解釋,他們又不好說什麼,根本是沒有任何辦法。
秦祖來將縣令魏南叫到了一旁,趁機詢問了一些藍田縣的事情。
他雖然現在是藍天縣之主,可是對藍田縣的許多事情,都還不了解。
所以通過魏南的回答,對藍田縣。秦祖來也終於有了一些具體的認知。
經濟水平,百姓生活水平,收成情況,案子多寡,種種事情,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了。
就這樣,時間一晃,兩個時辰過去了。
時間也來到了下午。
蒙虎也回來好一會兒了。
秦祖來將魏南問的嘴都要快發裂了,他目光撇了一眼已經快要曬乾的泥地,笑了笑,站了起來。
“差不多了。”
秦祖來走了過去。
魏南見秦祖來離開了,不再繼續問自己,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覺得自己嗓子也要廢了,真的不知道,秦祖來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問的自己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此時見秦祖來到那些腳印麵前,魏南目光一動,連忙跟了上去。
說道:“少卿大人,你這是?”
秦祖來拍了下手掌,說道:“將大家聚集起來吧,接下來就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魏南雖然不知道秦祖來賣的是什麼罐子,但是也不敢忤逆秦祖來,連忙是將眾人都給叫了過來。
很快,張銘張強等人就全都過來了。
秦祖來看向魏南,說道:“你之前就是等腳印乾了,然後讓張銘去試驗,結果發現張銘的鞋子大小,正合適吧?”
魏南點頭,“不錯,我們過來檢查時,已經是第二天了,腳印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秦祖來微微點頭,他說道:“那麼接下來,你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看,那留下的腳印,究竟是誰的!”
說罷,他便將張銘叫了過來,說道:“張銘,去吧,去試試你剛剛留下的腳印。”
張銘一臉不解,完全不知道秦祖來究竟要乾什麼,那個腳印,就是他之前留下的啊。
這還試驗什麼?
結果不還是一樣嘛。
秦祖來見張銘遲疑,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去吧,試過之後,你就清白了。”
張銘一愣,不由得看向秦祖來,隻見秦祖來眼眸深邃,臉上雖然有著笑意,卻毫無任何開玩笑的樣子。
神情認真,讓人下意識就會相信秦祖來。
“難道……”張銘心中移動。
雖然他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會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秦祖來的話,還是讓他不再有任何的遲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