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雙手互放在另一隻手的衣袖裡。
立即推理出男人找自己的原因的江戶川亂步:“......”啊啊啊好煩!
可儘管再煩,江戶川亂步還是扭扭捏捏的跟在男人屁股後麵進了男人的辦公室。
砰。
房門關上。
外麵的幾人好奇的趴在門上,將耳朵貼了上去。
除了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
那天後除了江戶川亂步反常,國木田其實也很反常。但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江戶川亂步身上,國木田也儘力表現的平常,是以沒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太宰治是個例外。
江戶川亂步肯定也發現了。
對彆人來說需要動腦子的事江戶川亂步看一眼就知道。他心裡明清國木田沉默的原因。
安慰什麼的,沒看他和國木田煩惱的是同一件事麼。
勸不了,一點也勸不了。
太宰治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渾身軟綿綿的跟沒有骨頭似的,耷拉著隻手在沙發下麵前後搖晃,另一隻手則枕在腦後。
窗外落進來的陽光剛好能照到他這個位置,最近天氣轉暖,冬天才過去一個月不到,這個時期的太陽光最舒服,灑在身上暖和不刺眼。
快樂和喧囂都是彆人的,太宰治安詳的享受陽光的照拂,昏昏欲睡。
昨晚他心血來潮跳了一次河,爬上岸的時候太陽都快出來了,趕緊回家淋了個熱水澡頭發也沒擦倒頭就睡,才睡了一個小時就爬起來上班了,他現在可是困得很。
——加上在冷冰的河水裡泡了幾個小時,那股寒意仿佛都滲透進了骨縫。
此刻又曬陽光又躺的,就是超人來了也抵不住困意。
比起這廂閒逸自得的太宰治,那邊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明顯走神的國木田可謂是太宰治的反麵。
這些天他睡不好吃不好,滿腦子都是那天他明明發現了異常,卻什麼也沒做,才導致慘劇的發生。
嚴格來說國木田當然是無辜的,硬要說他犯了什麼錯的話,隻能是信了黑亂的邪。
那麼國木田真的錯了嗎?
怎麼可能。
相信亂步是每一個偵探社員心照不宣的事,就是換成彆人,也會被黑亂帶偏。
——除了太宰治。
並非是太宰治不相信亂步,而是太宰治能認出黑亂不是他們偵探社的亂步。
辦公室裡。
“坐。”男人坐下,然後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位置。
江戶川亂步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坐下,又在座位上左扭右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屁股底下有針。
“怎麼了?”
“......可以不說嗎。”江戶川亂步小聲的說道,眼神到處飄就是不看男人。
“對你有影響麼。”
江戶川亂步瞳孔驟縮,抓緊椅子的手靠,沉默了半晌,語氣堅定的說道:“不會,我絕對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男人聞言眼神一凜,顯然,他也想到了曾經的事。語氣平靜的道:“嗯,我相信你。”
他答應過亂步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以及,他當然是相信亂步的。
“啊?”江戶川亂步愣住。
男人疑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江戶川亂步趕緊解釋道:“呃......不。我的意思是,就這樣?”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卑微。
男人歎了聲息,合上眼睛再睜開,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亂步是個好孩子,除非哪天你自己對我說你變壞了。我永遠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