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是昨天,今天是戶部辦公的日子。
是他想太少,以為昨日事昨日畢。沒想到傷痛卻從昨日持續到了今日,江久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自己全身繃帶的樣子,問茶克洵:“你們應該有幫我備好乾淨的衣服吧。”
茶克洵點了點頭。
昨天江久的衣服已經破損了,他們自然有在關心江久身體狀況的時候,幫他購置了衣服,鞋子。不過江久現在需要嗎?現在躺床上,是江久應該做的吧。
和他同一時間受傷的大哥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江久想要穿衣服。
茶克洵:“你真的要穿嗎?”
江久:“當然,工作日需要穿戴整齊。”
“工、工作日?你......”茶克洵喃喃,睜大了眼睛,“你想要回王城?不,不對,你應該說錯了。你回不來王城。就算現在動身,也沒辦法挽回工作日不在的......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江久。”
茶克洵一時有點迷茫。因為他真不清楚江久是如何來的,現在江久又打算怎麼走。難道江久能像神仙一般,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還有,還有江久的那個朋友是如何確定江久很快就能到達茶州?那個朋友通知消息的速度也絕非常人能及。
他有太多的不明白需要江久解答了。
這個時候江久還在考慮戶部工作的事,嘴裡說著:“就算要休假,最起碼也要先請假。”
江久讓茶克洵把衣服拿過來,茶克洵應允了。
等到江久穿好衣服時,茶克洵才反應過來,一把摟住江久的腰,哭著說:“你、你、你不能走。”是的,雖然他現在還搞不清楚江久走的方法,但眼下不是需要關注的點。他可是代替二哥過來守著江久的,二哥疲憊,去彆的地方洗漱休息,茶克洵之前信誓旦旦,絕對會照顧好江久。
這要是照顧照顧將江久照顧走了,他那個對大哥都能說出死不足惜的二哥絕對會對他苛責的。
“二哥會殺了我的。”
茶克洵越想越怕,抱著江久的動作更用力了。
他還沒有通過州試,也沒有去王城參加國試,他還不想那麼早英年早逝。
江久聽到茶克洵提到茶朔洵,想了下,說:“我的確應該留封信。”
“留封信根本沒用。江久,你要不當麵和我二哥說。”茶克洵努力地給自己謀生路。
江久眉頭微皺,想這也不是不行。
他簡單洗漱,然後跟著茶克洵來到了茶朔洵休息的房間門前。
敲了敲,可茶朔洵並未應聲。
推門進去,他們並未看到茶朔洵的身影。
茶克洵撓了撓頭,有點奇怪。
這個時候二哥會在哪裡?
江久掃了一眼後,徑直來到了放有筆墨紙硯的桌子前,寫著要給茶朔洵留著的話。
茶克洵想要看的時候,江久已經寫好了。他把信放在了信封裡,遞給茶克洵。
“你看我也過來想要親口對茶朔洵說了,但他現在不在。我就隻能按照我剛才的想法,把信交給你了。”
下意識接過信的茶克洵聽這話就像摸到了燙手山芋,整個人都很焦急。
“你現在真的要走嗎?明明你的傷並沒有好。我聽大夫說你昨天的情況比我大哥的還要嚴重,現在你看起來好了些,但難保不會因為你的疏忽大意變得更嚴重。”
江久活動著四肢,感覺簡單走路沒有問題,於是就拍了拍茶克洵的肩,說:“我沒有問題。”
茶克洵失語。
江久他這叫沒問題?
江久走出房間,茶克洵想要跟上去,結果就不見了江久的蹤影。
茶克洵:“!”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他有點懵,慌忙地扯自己的臉,感覺到疼痛的感覺後,眼淚刷得就下來了。
茶克洵掉轉頭又回到茶朔洵的房間,沒見到人影,之後接著奔到了原來江久的房間,也是沒人。